沈言听萧北情说明来意,表示极为不赞同。
“离儿,你现在身为一国之主,许多事都不可任性妄为,不过是一个梦境,能说明什么?”沈言道。
“可是师父,离儿的心很乱,见不到他平安无事,我无法静下来。”萧北情道。
“为师知你心情,但你焦心也是无用,更何况眼下就要会试了,你若不在朝堂,朝野如何能安?”沈言道。
沈言见萧北情沉默,知他已然有几分妥协,便道:“你可还记得你中毒醒来时照顾你的一个外表形如女童的人?”
“记得,师父为何提起她?”萧北情疑惑道。
“她是师父的忘年之交,名叫钟遇,比师父小了整整十岁。”沈言道。
“十岁?”萧北情不解,“她......”
“她看起来不过就一个十岁孩童大对不对?”沈言道。
萧北情点头,沈言再道:“阿遇她是药王谷的嫡传弟子,十七年前因为一场意外使她的外貌定格在了十岁。”
“竟会有这样的事。”萧北情道。
“此事说来话长,师父有空日后同你说,今日提起她是因为她同她的师弟钟无逑因你之事去了南诏找寻七绝解忧花的下落,为师已经派出属下青隐同他们取得了联系,离儿若实在不放心慎君夷,我让他们找到慎君夷,暗中保护慎君夷的安全。”沈言道。
“如此太好了,多谢师父!”萧北情高兴道。
“哎,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为师看着都酸。”沈言玩笑道。
“师父,你又打趣我。”萧北情脸红道。
“慎君夷同离儿那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为师就等着喝你们的喜酒了。”沈言大笑道。
“还早得很呢,他几次三番欺负朕,朕总要讨回来。”萧北情撇嘴道。
“行行行,到时候师父定然站在你这边。”沈言道。
“他应该,没多久就能回来了。”萧北情道。
揽华殿
百里莫渝郁卒地过了好几日,而萧北情因为初潮之事闷在了研政殿许多天,这天萧北情终于能无所顾忌地出门了,他去揽华殿看了看百里莫渝。
萧北情张口就喊师兄。
然而没人理他。
萧北情进了揽华殿,负手清了清嗓子戏谑道:“朕来了,爱妃不出来接驾吗?”
然而还是没人理他。
于是乎萧北情进了内寝,发现百里莫渝竟然一脸病态地躺在了床上。
萧北情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凑近床前摸了摸百里莫渝的头,只一触便烫得收回了手。
百里莫渝闭着双眼,眉头紧锁,睫毛轻颤,十分的不安稳。
萧北情轻声唤了几声,未能将他叫醒。
萧北情眉间带上了着急之色,疑惑道:“师兄你这是怎么了,不过几日不见怎么就成了这样子,殿里的奴婢呢?”
萧北情后悔没将奴才带来,眼下自己一个人如何兼顾?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发烧,师父照顾他用的就是冷毛巾。
揽华殿外刚好有一口井,萧北情走去井边,将袖子挽起,亲自为百里莫渝打来了水。
萧北情素手将毛巾打湿,敷在了他的前额,不过片刻毛巾变热,萧北情重又换上了新的毛巾。
折腾半晌,百里莫渝的额头才不那么烫了。
却在萧北情抬手试探温度时睁开了眼睛。
百里莫渝的脑海里一片空白,因为高热,他的反应很慢。
萧北情见他突然睁眼,一时愣住,片刻后收回了手道:“你醒了?”
“陛下,你为何会在这里?”百里莫渝道。
“这该是朕问师兄你,为何病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