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要冻死了。温瑜一边开玩笑,一边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还真的挺冷的。
蒋司曜地转头看向温瑜,她的鼻尖已经被冻得微微泛红,莫名地可爱。
他脱下自己的黑色大衣,披到了温瑜肩上。
;你干嘛呀,你不冷吗?赶紧穿上,被冻感冒了,你那边还等你回去主持大局呢,万一生病了,还怎么主持大局啊?温瑜第一时间拒绝,抬手推蒋司曜的手。
蒋司曜稍一用力,将大衣彻底套在了温瑜身上,;都这时候了,你还要拒绝我吗?他想在离别之际抱一抱温瑜,但他没有勇气开这个口,不如就让他的衣服,代替他,拥抱她。
温瑜愣了愣,不解地看着蒋司曜。
昏黄的路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忽然间有什么东西从天空中飘落,轻轻柔柔地落在了两人的头发上,衣服上,睫毛上……
温瑜眨了眨眼睛,这才惊觉,下雪了!
乌城的初雪!
温瑜仰头,抬手,欣喜地去迎接空中落下的雪花。
南方的孩子对下雪总有一种特殊的情愫,他们在脑海中幻想过很多种下雪的场景,设想过陪自己看雪的那个人会是谁,他们两人会在初雪的时候,一起做什么。
蒋司曜是南方人,但他对下雪没什么兴趣,此时此刻,他深情的眼眸中,只有那个因为下雪了而欢欣不已的女孩子。
她是这样一个简单的人,一场雪就能让她如此开心,他如果早一点发现自己内心的想法,何至于此!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下雪,这样洋洋洒洒,感觉不应该用手去接,而应该展开双臂去拥抱它。温瑜兴奋地说着,眼睛亮闪闪的。
蒋司曜弯了弯唇角,高兴着她的高兴,;那就去拥抱它,乌城的雪花应该很久没有见到像你这么热情的人了。
温瑜想了一想蒋司曜的话,顿时觉得好笑,开玩笑地说道:;你想说我是南方来的土包子,从来没看过下雪就直说吗,干嘛要拐弯抹角的,还让乌城的雪花背锅。
蒋司曜微微皱眉,他的本意并不是这样的,他想夸温瑜热情,可爱,怎么就……
温瑜见蒋司曜哑口无言,知道自己的打趣成功了,也不为难蒋司曜了,笑眼弯弯,;好啦,我跟你开玩笑的,谁让你以前老是挖苦我的。
蒋司曜再次不说话,谁让温瑜说得是实话呢。
;一路顺风,蒋司曜。温瑜收起笑容,郑重其事地和蒋司曜告别。
两人面对面站着,两人的影子却挨得很近很近,仿佛贴在一起,就像是即将要分别的恋人,就连天地也不舍他们分离,所以降下雪花,替他们落泪。
蒋司曜突然觉得喉头发紧,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就这样不舍地看着温瑜。
温瑜抬手摸了摸鼻尖,感叹道:;还真是冷啊,说着她向前一步,环住了蒋司曜的腰,;再见,蒋司曜。谢谢你的外套,让我觉得温暖了很多,谢谢你的谅解,让我的心如释重负。
感谢的话,温瑜没有多说,不是她吝啬,是她知道,蒋司曜不想听她说这些话。
蒋司曜抬手与温瑜挥手告别,这好像是他印象中,第一次做这么傻的动作,像是一个不得不远行的少年,满脸写着不舍,却又无法去改变任何。
;你过马路悠着点,仔细看路,别再和我挥手了。温瑜忍不住笑了,这样憨憨的傻乎乎的蒋司曜,她有些不习惯,不过,过马路安全为重,他这个样子,实在是太危险了。
直到这会儿,温瑜才恍然发现,原来她和蒋司曜,抛开过往的那些恩恩怨怨,其实也是可以做朋友的。
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