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江很快便将自己所知的事情都交代出来。
“封副将每次看完了苏祁国将军的来信,都会亲手将信件烧毁,君上面前的那一封完整书信,是有一次封副将因事耽搁,让草民烧毁…草民知道封副将有叛国之心,于是便偷偷藏了起来。”
听到这,寻月一声冷笑。
这周江早就知道封文安有叛国心,不是为了邀功才将那封漏网之鱼的信件藏起来,恐怕他是为了给自己留后路。
正如现在这般,封文安东窗事发,他这随从当然也有危险,那么这个时候做个污点证人,至少死得没那么难看。
“其余那些,都是封副将烧毁之后,草民在火盆里找出的残骸。”
闻声,寻月抬眸瞧了瞧,当真瞧到原来那些证物之中有一些被烧毁过的痕迹。
“周江,你…”听到周江的话,封文安当即愤怒地瞪着他,可想了想,便又改了口风,“自问本将待你不薄,你到底受何人指使,要如此陷害本将!”
瞟了封文安一眼,寻月抿唇勾笑,仍旧安静地看戏。
“君上!草民句句属实!除了草民之外,军中还有两人也见过封副将在漠城境外同苏祁国将军见过面!若君上不信草民,大可将那二人也召到殿前。”
秦慕远皱了皱眉,视线缓缓地挪到秦寒的脸上,当对上秦慕远的黑眸,秦寒仍旧神色淡漠,更没有挪开半分。
即便他为君,他为臣,秦慕远看到秦寒的眼神,仍旧有些畏惧。
这位皇帝的气场实在太大!
当初就应该铲除了他!
如今他竟亲自为封家父子翻案,不仅证据确凿,更是无法撼动。
“你呢,又有何证词需要言明。”收回视线,秦慕远看向钟福。
只是那眼神看着有些可怕,像是恨不得一口将钟福吃掉一样。
对上秦慕远的眼神,钟福即刻低下头。
周江将一切实情说出,得罪的也只有封副将,只要封副将伏法,那周江定也不会被牵连太大。
可他不一样,因为他所说的证词牵扯到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那可是君上的儿子,是秦晟国未来的君上!
他当真要将太子殿下供出来吗?
“怎么,不敢说吗?”秦慕远声音深邃,让钟福听得畏惧。
那头的秦玉珩眯了眯黑眸,“若敢在金銮殿上说假证供,那便真是诛九族的大罪。”
闻声,钟福的脸色变得更加的苍白。
倒是身旁的秦寒仍旧没有出声。
最终,钟福兢兢克克地抬眸看了一眼秦寒,秦寒淡淡地看向他,眼神冷漠得可怕。
不等秦寒说出一个字,那钟福即刻五体投地般地跪趴在地上。
“末将追随胡将军多年!得知封副将之所以能从队长晋升为副将,那皆是太子殿下的安排!”
说罢,钟福这才将怀里的一份书信递了出来。
当见到钟福手中的书信时,封文安与秦玉珩皆脸色大变!
封文安更是不顾礼仪,迅速几步过来想要将那封信夺走。
若这封信的内容被公布出来,那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然而,不等封文安靠近钟福,寻月忽而往后挪了一步,直接当住了封文安的去路。
见寻月阻挡自己,封文安眸中顿时闪现杀意。
只可惜吓不了她,“三弟,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封文安眸心紧皱,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驳。
“哼!”这时,秦玉珩在上方一声冷哼,狠狠盯着钟福,语气冷得可怕,“当真是很大的狗胆,竟然连本太子也想污蔑?”
“是污蔑还是事实,要不先将书信的内容告知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