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封府已是傍晚时分。
寻月将两孩子交给府中婆子便回了静月苑。
其实她是搞不懂,为什么那位王爷说和她有婚约在身,明明印象中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点的记忆。
父兄被冠以叛国的臭名后,方晓兰早将静月苑的另外两个丫鬟遣走,留下有二心的艳嫦,如今艳嫦也被带去京兆府,所以静月苑如其名,静悄悄的。
回到静月苑,寻月突然鬼鬼祟祟地来到庭院的其中一个花圃前。
拿着一把军刀若有所思地站在花圃前几秒,撩起袖袍露出雪白的手臂,蹲身便挥刀将泥土翻挖。
好像是这个位置,埋了有多深啊?
嚓,怎记忆这么模糊!
“姐你在干嘛?”
“卧槽…”
在她认真地翻挖时,身旁突然出现个小身影,听到木辞的话后更是将她整个人吓了一跳。
将她吓到的不是木辞的突然出现,而是…她的敏锐力是出什么问题了,竟然连木辞靠近都完全没有察觉出来。
“姐…”
“你突然在我耳边出声会把我吓死的。”瞟了木辞一眼,寻月没好气地叹了一声,继续挖。
这位二姐是真的变了许多,从前的她是绝对不可能会用这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
“你在挖什么啊?蚯蚓吗?”在旁边蹲下,木辞定睛地看着翻挖的泥土。
蹙了蹙眉,寻月回头看着他,“你姐平常会挖蚯蚓吗?”
“…”懵懵地看着她,那双明亮的黑眸间流露出纳闷。
他是以为自家二姐变化许多,所以才会突然跑来挖蚯蚓的。
“我记得是这个位置的啊,怎么不见了?”没有理会,寻月继续低头挖泥。
“那你到底在挖什么呀。”
“令牌啊。”
“什么?”
“你爹…爹爹在漠城重伤的时候已经偷偷命人把玉牌送到我手上,那时我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就把令牌埋在了这里。”边解释,她边继续用刀尖翻挖。
这记忆也是刚刚在满月楼跟秦寒对峙的时候突然浮现的,想着还是得把令牌拿在手里,所以才急着回来挖泥。
说来这记忆也是让人挺无语的,就好像一个平静的湖面,不给它来点涟漪就只是一片死寂。
若不是跟秦寒说起封家军,她也不会想到封家令牌,不想到封家令牌,脑子就根本不会浮现出原来封父在弥留之时便让亲信将令牌交到原主手里,而原主早将令牌埋在这花圃之中。
至于原主为什么会埋起令牌…这点她根本搜不出任何相关记忆。
寻月如今越发觉得原主像一个活着的傀儡,就好像没多少自己的感情一样。
挖了一小段时间,终于挖到了坚硬之物。
“姐,你有信心能通过墓山的试炼,成为新家主吗?”
闻声,寻月回头看了木辞一眼,却见到他眸色间的心神不定。
看着他,道:“我有信心通过试炼,而且也必须成为新家主。”
不知为何,她相信封家父子是清白的,况且那战神王爷也相信不是吗?
如果封家父子是被污蔑,那么污蔑他们的人正是封文安与方晓兰!
也就是说,如果封家父子是清白的,那么封文安与方晓兰便是为了私欲而污蔑他们。
让这样的人成为封家家主,不就等同将封家推向没落吗?
数百年基业,岂能被这等小人毁于一旦?
“可是,君上真的值得我们封家继续效忠吗?”
“…”这是大逆不道的话!
话音刚落,寻月即刻惊愕地抬眸看了看四周,再微微蹙眉地怒盯着木辞,甚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