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中。
因李二出城,所以宵禁较以往早了半个时辰。
天色近黑,一伙人冲进徐府。
“城中有匪逃至太平坊,自现在起,每户皆要搜查,若有包庇,现在献出,或可抵消一二。”
随着话落,兵士开始将徐府众人赶至前院。
徐夫人听说有兵强行闯入,本待发作,听得领头之人是河间郡王,终是哑了声。
她这段时间的日子不好过,大儿子的病一日重似一日,二子死于燕来楼,现今自己的郎君也被降了爵,
经历这许多事,倒是让她的脾气略有收敛。
一队人搜了一圈,片刻间回禀,并无发现有何异常。
李孝恭双目微眯,让人到前厅将老管家提了过来。
“你有一次机会,说出家中的暗格在何处,还有你家侯爷将重要的东西都藏于何处?”
老管家矢口否认。
李孝恭摇了摇头,眼前这个管家说谎都不会,像徐府这样的家,说没贵重物品,他或还相信,但说没有暗格,他定是不信。
甚至有些人家,住得久了,连往城外的暗道都有。
只受了两杖,老管家就竹筒倒豆子的全招了。
暗格在徐世绩书房的床下,李孝恭亲自下去。
也就一屋大小的暗房,里面倒是堆了些许的违禁之物,但依李孝恭看来无伤大雅,每家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不足为奇。
只是这些,除非李二本就想杀徐世绩,否则并不会定他之罪,
至于传国玉玺,他亲自翻了一遍,也未寻见。
失望的走出暗道,目光阴冷的再次瞄向老管家,本打算再威胁一番,若无果就撤出,
再到其他几家,例行公事的转一圈就算完了。
不成想,许是老管家被打怕了,见他眼光望来,立刻就言及,偏院的一棵树下,徐世绩在征北回时,曾在夜间埋过一些东西。
老管家之所以如此清楚,是因当时,就是他勒令仆从夜间不得外出,也是他亲自为徐世绩打的灯。
李孝恭大喜,当即就让老管家指认。
“小心点挖。”
李孝恭怕这帮没脑子的大头兵,一铲下去将玉玺给捣碎了,那他就玩完了。
一个挺大的木头盒子出现在他视线中,让人轻轻的取出。
“全部后退十步,任何人不得靠近。”
见众人退往旁边,他从旁边摸出一块石头,很轻易的砸开锁具。
似乎是为了防潮,盒子里塞了很多的木屑和破布,
将其抖出,眼中所及之物,让他的心中大颤。
黄色的布兜,外间有一根红绳所系。
小心的打开结,只一眼他就知道徐世绩这下彻底玩完了。
“小子,为了杀徐世绩,你可是煞废苦心啊,只望这是你最后一次,过多必逃不过陛下双眼,到时就轮到你了。”
李孝恭低声喃喃,又蹲着看了会,而后站起大声令道:
“徐府所有人等,原地圈禁,不得放出一人。”
说完,走近其中一人,整个队伍中,只有这人与自己穿着不同于其他兵士。
在其耳边低语了两句,那人微一点头,将盒子接过,李孝恭又招一队兵士相随,匆匆的走了。
这次陪李二来避暑的是阴妃和杨妃,晚间他歇在阴妃处。
睡得迷迷糊糊,常随他左右的老太监轻声叫醒了他。
“陛下,长安城中有了消息,东西也送了过来。”
李二迷糊了一阵,当即大惊,一骨碌起身,穿着衾衣就往外间走去。
老太监从来人手中接过盒子,挥了手让来人退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