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珪在自己的府中,此刻的他眉头紧琐。
今日上朝后,老友萧禹找来,虽说是天南地北的胡聊一气,但他还是听出了对方的言外之意。
老萧说窦家二十郎已经成年,还说自己的嫡亲孙女,模样和才情皆没话说。
虽然只言片语未提及要保媒的意思,但他知道,只要自己的面上有一丝的感兴趣,萧禹就会提起这个话题。
“父亲,孩儿认为,窦家为陛下表亲,且是累世豪门,若与之结亲,定为良配。”
王崇基作为王珪的嫡长子,王若兰的父亲,自是有一定的话语权。
“父亲,大哥所言甚是,今日之窦家已不输七望,且有越来越丰之姿,现下结亲正是当时。”
王珪只有两子,小儿子王敬直听到窦家要联姻,面上欢喜之态尽显。
王珪原本叫两儿子过来,只是告知他俩一声,孙女的亲事由自己定夺,恐两人在外间胡乱答应了人。
此刻见两人如此,面上既是愤怒,又是悲凉。
世家与李二之间,只能选其一,自己的两个儿子认不清;
窦家现今烈火烹油、鲜花着锦,虽是热闹,但已到极至,两人同样看不清。
“若兰的婚事,老夫自有定夺,你二人不需插手。”
“父亲……”
“怎么,老夫现今已不是一家之主了吗?”
两人连道不敢,而后低头退了出去。
…………
兴化坊,窦家。
窦燕方作为本代家主最小的嫡孙,可谓是受尽了荣宠。
前几日,窦老头正在与他几个叔伯议事,似是关于北面的生意动向,他就直接闯了进去。
如果是其他人,就算不是打杀,也会是重责,但窦老头只是训斥了一声顽皮就算揭过此事。
听他说相中了王侍中的孙女,就托了萧禹去探听王珪的心意。
清明的几日,因为需要祭祖,所以家中管束的严厉。
不仅窦燕方不可以出去胡为,就连平日的饭食也变成了斋饭,这让他很不适应。
今天解禁,他当然不愿在家中呆着。
听相熟的几个好友说,燕来楼新到了一批姑娘,所以不及天黑,他就约着好友一起来了。
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禁欲一段时间让他变得更是燥动,刚进入燕来楼,闻到空气中飘着的脂粉香气,就让他有些燥热起来。
看到鸨子迎上来,那葫芦一样的身材,差点让他没把持住。
“婉娘,听说楼里来了几个新姑娘,还不叫来让爷们一观,小爷玩的高兴,自是大大有赏。”
窦燕方嘴上说着,手就往前探了过去。
被称为婉娘的老鸨子,腰肢一扭,就错开了前伸的咸猪手。
“公子怎么这么多日未来,奴家的女儿们可是想你的紧,只是今日不凑巧…”
“别啰嗦,本少爷的包厢在何处,还不将姑娘给我叫过来。”
窦燕方见轻易被婉娘躲开,本就不愉,此刻见她话语吞吐,更是不耐烦。
“公子不知,今日燕来楼被人包了场子,此刻正在里间饮宴呢。”
婉娘满面尴尬之色,她得罪不起眼前这位,但包场之人给的钱,让她就算再做一次决定,还是不忍拒绝。
“混帐,今日如果敢让小爷不高兴,小爷我砸了你的的楼。”
“公子勿恼,在此少待,容奴家与贵客商量一番。”
婉娘边说就提着裙摆往楼上走去。
不一会,她满面笑容的下来:
“公子请,燕来楼别人可以不接待,您来肯定要接待。”
婉娘是个精明人,一句话就将刚刚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