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平整。
“看你那小心样,这是水泥,可没那么精贵,耐糙着呢。”
苏定方见她的样子有些好笑,在旁边打趣着。
“郎君,这个小院真的就是我们以后的家。”
“是啊,每家不都发了个小本本了吗?听大队长说,是什么产权证。”
其实这些,也出乎了苏定方的意料。
他原以后所谓的有住的地,也就是个大杂院,甚至来之前跟自己娘子说,要做好睡窝棚的准备。
抬头摸了摸有些洁白的墙面,心中同样欢喜得紧。
见自己儿子居然往白墙上踢了一脚,白墙上当即就留了个脚印,苏定方当即就火了。
扯过孩子,对着屁股就是几巴掌。
原本特别护孩子的苏夫人,此刻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让苏定方揍狠些,让孩子长长记性。
院子靠门边,除了两个砌的平整的池子,还有一个灶。
时间太仓促,易峰还搞不定自来水,所以两个池子上带着盖子,一看就知道是蓄水所用。
走进房内,就是一个不大的厅,此刻里面居然有了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
桌凳的样式很奇怪,透着一股淡淡的油漆味,并不难闻。
右手边有一个房间。
然后就是一个七字型的楼梯。
迫切的上了二楼,二楼除了一个通阳台的过道,两边各一个间,打开一看,不大但足够摆两张床。
苏夫人在心里合计着。
孩子还小,一家人全部住楼上就行,底下那间房可以放点杂物,等孩子长大了,自己跟郎君住到楼下,将楼上让给儿子与新妇。
心里想着,脸上的喜意怎么也抑制不住。
看到后面有个小院,再次快速的下楼,到了后院。
“这个院子好,可以养点鸡、鸭。”
“那可不行,住宅条令里可是说了,家里不能养牲口,这个小院可以种点菜,甚至养花都行,就是不能养牲口。”
听到这话,苏夫人一脸的婉惜。
“你说你们大队长这命也太富贵了,家里养个牲口怎么了,咱小时候天冷抱着猪睡觉也不是没有过。”
听到后面没人应声,苏夫人回头看了一眼。
见苏定方瞪着大眼,黑着脸看着她。
“此话今天是我第一次听,也是最后一次,你知不知道,这话如果传到外间,别人咒骂的唾沫星子就能把你淹死。”
苏夫人脑中只记得那天靠在门框上,笑着劝自己到长安的俊秀少年,此刻听郎君的话,才突然警醒。
“郎君说的是,是妾嘴上失了把门的。”
看到自己娘子意识到了错误,苏定方才语重心长道:
“我们大队长那才是真正的万家生佛,你知不知道,他到现在赚得每一文钱,没花在自己身上,全都花在了这群苦哈哈身上。”
“他还建立公积金,不仅给大队的子女上学堂之用,所有战死的兄弟,他的饷会一直发,直到子女成年,老人闭眼为止。”
说到这里,苏定方拍了拍旁边的墙头。
“包吃包住,还发饷,不仅管生还管死,你说说这是多大的恩情。”
苏夫人许久也没缓过劲来。
“怪不得你们大队的兵,见着你们大队长,个个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哼!他可不是靠这些恩惠收住他们的心,他手上王爷、国公家的公子就有好几位,他们可不需要大队长的恩惠。”
苏定方说到这里有些感慨,抬头望天有些深沉的道:
“有的人就是有这个魅力,接触了就会相信他,就会服他。他娘的,有的人生下来就是要当将帅的。”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