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首月考核的结束,随着部分士兵的离开,原本有些浮燥的狼牙大队,变得沉稳了下来。
易峰这段时间就算再忙,每旬两晚的教育课从没停止过。
这样做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每个大队的人有了荣誉感,知道了输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大队重新恢复了常规训练,新增了军体拳和战术配合训练。
十月十二日,易峰花了一天时间将酒铺的账盘了一下。
开业半月许,每日差不多有三百多贯的进账,月入万贯,而成本只有不到五百贯,这样的赚钱速度就连易峰自己都觉得在抢钱。
易峰今日打算去家属营地看一看,自从他们来了后,还一次没去过。
他挺陌生,所以叫了五个中队长和长孙冲一同前往。
长孙冲脸上很烫,自从到了家属营后,易峰的眼光就不时的在他脸上停留。
“大队长,人太多了,我们时间又仓促所以只能这样将就。”
长孙冲认为有必要解释一句。
“大队条令第四条是什么?”
易峰没听长孙冲的解释,而是直接问了一句。
“错了就是错了,我们不找借口,而是要努力改正。”
易峰轻哼一声不再管他。
易峰当然有不满的原因,虽然来的人员超过了他的意料。
他原想着一万家属,现在看来,差不多到了两万。
但眼前的景像也太差了些,幸好现在是深秋,天气凉快,如果是夏日一场疫病到来,估计能一锅端了。
眼前的全是窝棚,没有一间像样的房子,看到这些,易峰就恨不得回到大队营房,让那些人解释一下,说好的自己晚上建房,现在就是这样建的吗?
一家七八口人,挤在一个窝棚里。
易峰看到不止一个孩子,就在窝棚的门口大小便,不仅是孩子,甚至看到一两个大人,就在自家窝棚的背后蹲着。
“茅房建在何处?”
易峰看着后面跟着的六人,六人皆是低着头。
他明白了,压根没有茅房一说,他觉得自己的每一块肌肉都在发抖,但此处明显不是发火的地方,只得强忍着。
原本的千亩地,此刻别说用来耕作了,近两万人平铺在这里,一个棚连着一个棚,易峰差点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易峰随意找了一间窝棚钻了进去,不到两个呼吸,他就跑了出来,实在是憋不住气了。
他根本就说不上来里面到底是什么味,臭味、馊味,甚至还有一股淡淡的骚味。
易峰觉得自己宁愿住羊圈,也不愿住这样的地方。
易峰转了近半个时辰,没看到一个胖子,老人孩子、妇女,个个都像脱了水的老黄瓜般,干巴蜡黄。
每个人的头发,如同此刻遍布在这里的窝棚一般,乱,不是一般的乱。
除了妇女身上的衣服还相对整齐些,其他人包括孩子在内,压根就没有像样的衣服,一块破布在身上随意裹了下,一根麻绳将其固定。
他至少看到一半的人是光着脚,还有一半,也只是穿着麻绳编就的鞋子,真正的布鞋,他转了一圈只看到一双。
易峰转得很细致,巳时许,窝棚里开始有了炊烟。
从这个时间点,他轻易的判断出所有人是一天两餐。
易峰强忍着探头进窝棚内。
一个陶罐内,煮着稀粥,他拿熬粥的勺子舀了一勺,里面的米粒他只一眼就数清了。
易峰走得很快,后面六个人只得急步跟着。
“为何有这么多人?”
回到营地,易峰拿着名册边翻边问着长孙冲。
“大队长,这帮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