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涛从跟王支书聊天中得知,他家以前可是大户人家,他家祖辈都曾为官,有大到昌平的县令,也有小到王各庄的支书。
“王支书,刚进村那座大院是您家的吗?”
“以前是的,呵呵!现在早归公家了……”
这王支书笑着给三人讲述这其中的前因后果,听完之后令众人不禁唏嘘。
王支书本人的经历很是坎坷,今年已六十三岁的他,讲起自己的往事,老泪也不禁流下。
王支书,名叫王青松,三岁便丧父,四岁的时候和母亲就被自己的哥哥给赶到这王各庄,虽是哥哥但非一母同胞,他的母亲是他父亲娶的姨太太,地位很是低下。
子幼母弱只能任人摆布,母子俩本想到了乡下就没什么了,刚住进王各庄那大院没半个月,噩运又来了,不要想也猜到了,人又被赶了出去,来人言说王家把房卖给了他。
母子无奈只好收拾行李离开,好在王家族人心善收留,又加上他母亲略有私钱,母子俩才安稳在此住下。
解放战争时期,王支书就加入了我军,参与了最重要的和平解放北平,建国初就回到长陵。
在长陵公社工作,这才回了王各庄,七二年他的历史问题得到解决,便没回长陵,则留在了这王各庄还当选上了支书。
他亲手把王家大院充了公,这院子是他的心结,这也是他为什么放弃部队,回到地方的理由,谈到这时他总是满脸笑意。
“您后悔吗?”骆涛问这句话,就显的很是冒昧。
“哈哈!小兄弟,我就在那院子里生活了半个月,后悔谈不上。”王支书很是洒脱,笑着回答骆涛。
“那你哥哥后来呢?”
这是骆涛最想知道的,原因是王支书后来的故事里从没提到这一点,骆涛猜想是不是在那十年中,王支书有了行动,所以不愿意提起。
“走了,都走了,听说去了南边。”
王支书说完这话彼有感慨之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已经放下。
“王老哥啊!人要往前看,您现在一大家子,儿孙满堂,让人很是羡慕。”世襄老劝慰道。
“王老,您这是臊我,您是有学问的人,又年长我几岁,叫我一声小老弟,我就攀了高枝。”
“哈哈!咱们两个喝茶。”
“诶!”
两老两少就这么聊到了深夜十一多,才被支书大娘提醒该休息了,王支书临走时还神神秘秘的说明儿有东西给我们看。
“王老,这王支书什么意思?”躺在床上的骆涛辗转反侧,他被王支书临的一句话挠的无法安睡。
“我猜应该......有关系?”王老头枕着布鞋,双眼紧闭,悠悠的说。
“为什么?”侯明猴急着问。
“侯小子,一顿饭,我就告诉你。”
这老爷子怎么学的跟老张头一样,现在是掉饭眼里了,张口闭口就一顿,自己有那么高的厨艺,天天蹭吃蹭喝,真是浪费。
“行嘞,您快说说。”
“呵呵!我吃过饭再告诉你。”
老头儿这个节骨眼儿还逗起了闷子。
“咳!合着您老也不知道啊!得儿,一顿饭出去了。”
骆涛在旁边听着,没想到白高兴了一场,遂拍了拍侯明的肩膀替他喊屈。
“您小子,就是小家子气,吃一顿怎么了。”
“没,您老早点休息。”
漆黑寂静的夜晚,骆涛还在想着王支书的话。
“呼∽∽∽呼∽∽∽??”。
多么美妙的旋律,在深夜跳跃。
三人在鸡鸣后,相继起床,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个农家便饭。
见天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