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茂半刻,“他,他......”
刘茂赶紧道,“太后别担心,臣己让人快马加鞭通知太尉,想必太尉会做好防范。”又道,“太尉乃军中人,宵小的阴谋又岂能得逞。”
纪太后摇摇头,脸色苍白,她想到了那颗女子头颅,犹豫片刻,便将此事告之。
刘茂惊怒,“想不到王元昱竟如此丧心病狂,他是在威胁太后呀。”
纪太后无畏道,“王元昱狼子野心,先帝在时,他还有所顾及,先帝一薨,他便想一手遮天,威胁也罢,只要本宫还活着,绝不会让他得逞。”
刘茂义愤填膺,揖手道,“臣会誓死护太后,陛下。”
纪太后又深吸一口气,“对了,近日我思索不得,你可知王元昱宴会上那些刺客是什么人?”
刘茂想了想,“臣也不太清楚,听说是一些流匪,王元昱在武昌多与流匪交手,想必结下的仇人也不少。”
纪太后长叹一声,“不止有胡人虎视眈眈,这些流匪也当注意,当年先帝对他们也甚是忌惮。”
刘茂道,“其实边界上的流匪也并非一无事处,至少他们可以牵制住王元昱。”
纪太后听言点了点头,突然觉得自己与新朝,皆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心中倍凄凉,这时一只鸟雀叽叽喳喳的叫了起来,纪太后抬头看去,一只长尾翠鸟正站在那棵她与先帝共同种下的槐树树头仰头长鸣。
与之同时,王元昱与宋袆正在水榭中对弈,黑白两字在白玉棋盘上互相嘶杀,透过棋盘可观沙场上的血腥与残忍,黑子节节败退,白子一路凯歌,宋袆抿嘴轻笑,“大将军是把妾当敌人了。”
王元昱笑道,“战场上拼的就是生死。”
宋袆笑道,“可妾是女人,不是大将军的敌人,大将军如此紧紧相逼,妾不下了。”言毕,单手托着腮,娇态可人。
“罢,罢,你还是为本将军吹笛。”
“将军今日好雅兴。”宋袆取出玉笛于手中把玩,有意无意提及,“静姝那日晕倒在大将军屋外,妾听说是大将军亲自将她抱回去的,还请了医者。”
王元昱未抬头,独自一人下棋,“你的消息倒灵通。”
“妾只是关心大将军,妾还听说静姝身子很虚弱,不是因为身上的伤,而是......饿的。”
“医者是这么说。”
宋袆笑道,“这般传出去,可不太好,大将军府里的人还能吃不饱饭,何况还是大将军的救命恩人。”
王元昱听这话中有话,不由得冷哼一声,“你倒是很关心她。”
宋袆道,“妾只是好奇。”
“好奇什么?”
“奇大将军之奇,大将军对此女好奇,所以才留下她的。”
王元昱执棋的手微微一顿,“阿袆,你很聪明,但还是不要随意揣摩他人心思,如此这般买弄才能。”王元昱将手中棋子一扔,棋落在棋笼里,棋子相击,发出轻脆之声,宋袆脸色微变,她收敛笑容,缓缓起身,朝王元昱一礼,“妾知错了。”
王元昱摆了摆手,脸色难看,似有雷霆之怒,宋袆心中寂寂,暗怪自己不敢多言,于是迎笑吹起了玉笛。笛声如天籁,可平息任何情绪,果见王元昱神色微霁,宋袆才松了口气。
这时,吴总管匆匆走了过来,递来一封信,王元昱展阅后,嘴角露出难以分辩的笑容,他拍拍衣袖起身,“吴千,那奴怎么样了?”
吴总管想了片刻,才知他问的是静姝,回话道,“老奴不知府里还有欺压良民之事,老奴己经罚了那几个犯事的奴婢,但老奴还是觉得静姝可疑,她定是用了苦肉计,想接近大将军,大将军要查清楚,可别被她蒙骗了......”
王元昱己经走出水榭,听了吴总管的话,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