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沈伊诺睁开惺忪的双眼从甜梦中苏醒。
昨晚做了一个梦,梦到妈妈和爸爸带着自己去游乐场玩,虽然梦里面看不清爸爸的脸,但沈伊诺觉得那一定是爸爸。
听到客厅有动静,沈伊诺准备起床,一转身看到枕头旁放了一双新袜子......
“哥?”沈伊诺来到客厅看到哥哥正端着一个搪瓷碗快步走向餐桌,迅速放下去,然后双手拇指与食指捏住自己的耳垂。龇着牙,嘴里还念叨着“烫、烫。”
“怎么不多睡会?今天周六又不上课。”沈君诺听到沈伊诺的喊声,回头看到已经起床的妹妹继续捏着耳垂道。
沈伊诺看了看客厅的时钟,已经8点多点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早了啊,8点多了都。”
沈君诺看着妹妹扭捏的模样,笑了笑“刚好,去洗脸刷牙吧,给你蒸了鸡蛋羹。”
沈伊诺听了走向洗手间,过程中一步三回头瞄了几眼沈君诺,心里嘀咕“哥哥不会真的傻了吧。”
沈君诺刚坐下,就见妹妹从洗手间出来,然后搬了个小凳子又回去了。
等了半天不见人出来,沈君诺勾头看向洗手间内。
沈伊诺正踮着脚踩在板凳上对着镜子,左手拿着梳子,右手环到脑后捉起一撮头发绑辫子。
沈君诺看到妹妹别扭的姿势,便走了进去。
“来,我帮你弄。”沈君诺直接从妹妹手中拿走了梳子。
“你会不会啊。”沈伊诺一脸的不信任。
“你给我说说不就行了。”沈君诺说着揉了揉妹妹的脑袋。
沈伊诺把头扭开,躲开了哥哥的手掌。但还是配合地在凳子上站稳,背对着哥哥。
“先梳成一把。这么大的一把......”沈伊诺对着镜子中的哥哥,举手握了一个中空的拳头,以表示‘这么大’。
“给,然后用这个绑起来。”沈伊诺从手腕上摘下一个黄色橡胶皮筋递给哥哥,最便宜那种,五分钱一个。
“对,套进去,然后扭一下皮筋再把头发套进去一次。”
“还要再扭一下。”
“呀,疼,你弄疼我了。”
在兄妹俩齐心协力下,耗时十分钟,终于把左右两只小揪揪辫绑好了。
坐在餐桌前,沈伊诺拿着汤匙吃鸡蛋羹的时候,心里想着:还没我自己绑的快呢......不过这种感觉.......怪好的。
上午沈伊诺在家练琴。
临近中午的时候,沈君诺的表哥赵创业来到了家里。
问到:昨晚今天怎么没去家里吃饭。
沈君诺便也说了,以后自己在家做,让舅舅不用再准备兄妹俩的饭了。
赵创业是舅舅赵家安的孩子,和他父亲一样是个老实本分的人。
自从几年前沈君诺的母亲去了余州以后,沈君诺和妹妹便常年在同住县城的舅舅家吃饭。
母亲给过自己哥哥几次钱,但都被很生气的拒绝了。从那以后,沈君诺的母亲每次回来就买些米面肉蛋之类的送到哥哥处。
沈君诺其实对舅舅观感不差,但是常年寄人篱下养出来的敏感情绪,能让他清晰地感受到舅妈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亲近。
舅妈每每在街坊邻居前夸耀自己对两个外甥多好多好,沈君诺自是无话可说,毕竟吃人嘴短。
舅妈也从未明确表示过不让两个孩子过来。
但日常相处中的微妙细节就只能靠自己体会了,比如当着沈君诺兄妹面前放碗筷时的轻重,关门时力量的大小,还有看兄妹俩时的眼神。
甚至说话时的语气,这些都明确无误地传达了舅妈不太欢迎两人的态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