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认识,已经呆了三年的东岳让他感受到了强烈的陌生感。
1月初,中戏的期末考试结束,但《琅琊榜》却迟迟没有开机。
这是为许臻准备的电视剧,因此,当初东岳在立项的时候说好了要在年初开机,以便充分利用他的寒假时间。
然而事到临头,这个承诺却没能兑现。
公司称这部剧还没有筹备完成,暂不具备开机条件,并给许臻安排了别的工作。
许臻看着乔枫转发给他的文件,什么废话也没说,直接称病离开京城,从中戏的宿舍拎着行李箱就回了甘州。
很久没回法云寺,他想师父了。
……
“啪!”
东岳总部,刚刚被任命为副总经理的邹庆春将手上的文件往桌上一摔,叫道:“许臻这是什么意思?罢工?”
“《琅琊榜》一天不开机,他就一天不干活儿了?!”
一旁的助理辩解道:“也或许是真的病了。”
“我上回股东大会的时候看到他,就感觉那孩子精神状态不太好,听说之前他从《闯关东》剧组回来的时候,还住了一个多礼拜的院。”
邹庆春低头看着桌上的文件,一言不发。
他很不喜欢许臻这个人,非常不喜欢。
明明就是个公司用来赚钱的工具,蔡实践非要当儿子来养,现在可好,惯得他这戏不接、那活儿不干,简直把自己当太子爷了。
你真当公司是你家开的?
——这分明可以是一棵绝佳的摇钱树,但公司上下却谁也不愿意摇他,都要把他当保护植物来养,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助理瞥了邹庆春一眼,试探着问道:“要么我去跟乔枫联系一下,安排人去看看许臻?”
“瞧瞧他到底是真病还是装病?”
邹庆春摆摆手,道:“别,你别跟乔枫联系。”
“阎王好见、小鬼难搪!”
说着,他面色一沉,道:“你现在去给我订机票,我要去甘州。”
“这‘太子爷’殿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让我亲自去问问!”
……
1月22号的傍晚,甘州法云寺内。
宋彧百无聊赖地站在一座禅房外面,探头瞧着屋里那个跪坐在蒲团上的瘦削背影,小声问道:“他念的是什么经啊,大概什么时候念完?”
一旁的一位小沙弥侧耳听了听,微笑道:“施主莫急,守真师兄已经念到《佛说阿弥陀经》了。”
“只要再念完《大慈菩萨发愿偈》、《三归依》、《大悲咒》、《伽蓝赞》……今日便算功德圆满。”
宋彧:“……”
听这进度,我是不是可以先出去吃顿饭??
无奈,外面天太冷,他只得哆哆嗦嗦地跟着小沙弥去了附近的茶堂中稍候。
约莫半个多小时后,结束了晚课的许臻听说宋彧来了,披了件外套,不紧不慢地走去找他。
“宋师兄,”许臻进了门,瞧见宋彧一副闲得蛋疼的模样,笑道,“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宋彧见到许臻,“腾”地站了起来,哀嚎道:“哎呦我去,大师!您这晚课上的,可等死我了!”
“天天晚上都要念七八篇经?怪不得你记性好!服了!我听了半天都没听清你念得是啥!”
许臻莞尔一笑,轻敛着衣襟跪坐了下来,缓缓道:“平日里一切从简,难得回来一趟,自然要把全套晚课做完。”
宋彧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只见,此时的许臻没有化妆,脸色略显苍白。
他的精神状态还算可以,但是行走间莫名有种衰弱感,说话时也有些中气不足。
“你是真的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