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太子妃是想明天早上说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子妃就问了:“昨日是怎么回事?肖氏大半夜的跑来正院。雁氏,你说说,究竟是怎么了?” 雁南归起身:“回太子妃娘娘,是妾草率了。昨日责罚了肖妹妹的奴婢,想必肖妹妹也不会太计较才是,怎么还去了正院?早知她去,妾也该去,倒是大过节下的,叫太子妃娘娘受了打搅。” “你胡说!你那叫私设刑堂!”肖良媛怒道:“孟拉珠脚都断了!手也见血,你还敢说只是责罚?” “私设刑堂?既然是私设,我就该关门闭户,昨儿我可是开着大门罚的。确实打了,这我承认。但我一个良媛,还教训不了一个奴婢了?我要是哪天把你拉回去打,那才叫私设刑堂呢。”雁南归淡淡的。 叶良娣想插话,可早上走的时候鲁姑姑就严厉吩咐说不许她多话的。 只能听着了。 倒是苏良娣道:“什么事这样严重?雁妹妹怎么忽然就罚奴婢了?是她冲撞了你?” “苏姐姐问的是,那奴婢实在胆子大。我那落葵去提膳,回来就被这个丫头推倒,在手上踩了一脚。平白无故的,一个外来的丫头倒是这么大的胆子,我是容不得。”雁南归道。 “原来是这样,肖妹妹的丫头虽然是来自孟海疆,也是府里的人,领着府里的月钱,也该懂点事。”苏良娣这就是明显偏心了。 肖良媛冷笑:“如今自然是你说什么是什么,就算是她做错了,你就能这样打她?府医都看过了,孟拉珠浑身的伤,没有半年不会好的。你还把剪刀扎进她手里!” “太子妃,你要是不管,我绝不会善罢甘休!”肖良媛怒道。 她这一着急,倒是把还在孟海疆时候的脾气带出来了。 因为从小受宠,又被叫做公主,她在孟海疆,确实没几个人会惹她。 太子妃猛然拍桌子:“本宫倒是要看看,你如何与本宫不会善罢甘休!” 太子妃听着这话怎么都刺耳,叶氏之前总是顶撞她,她还能看在叶家的份儿上忍耐一二,这个肖良媛也这敢这样,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就算是雁氏家里如今这样得用,也是规矩十足的,倒是肖氏不同些? “人说上梁不正下梁歪,你一个做主子的都敢这样嚣张跋扈不知规矩,你的奴婢不该打?”太子妃看着肖良媛问。 “你!你们!你们太过分了,就算我不是中原人,我也是正儿八经嫁给殿下的!你们就这样欺负我?”肖良媛气的更是口不择言。 “太子妃娘娘,肖良媛实在是狂妄不知规矩。求娘娘责罚。什么嫁,一个妾室,敢说嫁?能嫁给殿下的,只有太子妃娘娘。如此这般自视甚高,也难怪你那奴婢疯狗一般敢随便出手了。”雁南归淡淡的。 “肖良媛言行不当,不敬本宫。罚月银半年。”太子妃淡淡的瞥了一眼肖良媛:“既然不知规矩,就派去两个嬷嬷好生教导规矩。什么时候懂了,什么时候再说。” “好啊,我算看出来了,你们根本就是一伙的!等太子殿下回来。我定然要告诉他!看你们怎么办!”肖良媛冷笑:“不就是半年的银子,我稀罕吗!”说着就甩袖子走了。 众人心里都很无语。 雁南归见好就收,还是道:“妾也是冲动了,只因那丫头也不是头回不敬。妾一时憋不住。太子妃娘娘为妾做主,妾感激不尽,也该罚妾的。” 太子妃摆摆手:“罢了,你不过罚了个奴婢,只是你是个做主子的,什么事也不该自己做。日后也稍微收敛些。你这脾气也真是……” 雁南归又谢过太子妃,眼见没什么事,大家也就散了。 今日夏昭训就没出来,她如今临产了,不大敢乱走了。 每天也就在自己住处里外活动活动,到时候好生。 众人回去之后,太子妃道:“这雁氏跟肖氏算是对上了。” “也是这肖良媛实在是不懂事,带来的人也不懂事。她什么身份,就算是您当初大婚,不也就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