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次李猛等一行人来到爱猫俱乐部商议结盟之事的时候，就曾公开表示过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每个团体之中都避免不了有其他团体的卧底，同时每个团体在其他的团体中同样也会安插卧底。

    基本上，每个团体都避免不了有少数几个其他团体的卧底，当然，这些属于不同团体的卧底，互相之间也并不知道对方就是卧底。

    好绕口是不是。

    如果把所有的团体及成员都写在一张巨大的纸上，顺着卧底的与本团体及其卧底团体的关系，画上连接的线段，那么这张纸上的将会出现一张比三张蜘蛛网叠加更加复杂的关系网图。

    实在是太乱了。

    猫奴馆得到姜牧成功晋升第三阶段的消息，便是来自他们在流浪猫协会安插的卧底，当然，其卧底身份是绝对保密的，除了其团体首脑李猛和灰先生外，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爱猫俱乐部其实也在流浪猫协会安插了卧底，当听完赵石带来的这个消息，还有李朝宗对灰先生所下指令的看法后，褚艺林悄悄拿出手机，这才看到了一则因刚刚喝酒谈事儿而错过的信息，一则来自卧底的信息。没错，爱猫俱乐部中能接触到卧底这种高度机密的人，除了李朝宗这个啥都不管，只管当甩手掌柜的首脑外，还有除了不管解决资金问题，其他所有事儿都替老板管的褚艺林。至于其他人，便再没有能接触到的了。

    褚艺林所看见的卧底汇报，果然也是关于姜牧成功晋升第三阶段的消息。

    话说姜牧也是鸡贼得很，自从上次险些被李朝宗一戟戳死，被项天风及时救下后，他就和自己的灵猫虎猫，带着少数几名心腹躲起来了，协会中的其他成员全然不知他躲到了哪里。

    两个团体的卧底甚至连他具体是在哪一天冲击成功的也不知道。姜牧和虎猫的状态稳定之后，才以一种嚣张跋扈的姿态回归到众人视线中来。

    由于晋升高阶段的时候，灵猫将会吸纳周遭一定范围内的大量灵气这一堪称不变定律的现象存在，所以任何人和灵猫晋升都不可能是无声无息的，尤其是冲击第三阶段，对周围的影响更广，灵气流动更加剧烈，但是，姜牧却几乎没有引发任何的动静，这说明他一定是躲在一个很远，很偏僻同时又具有浓郁灵气的地方。

    最好不要找灵气稀少的地方，因为如果不能再理论时间里吞纳道足够量级的灵气，便将延长冲击的过程，这会消耗人和灵猫的状态，加大冲击失败的风险。

    姜牧作为一个中型团体的首脑，其掌握下的地盘就那么几个城市，从灵气稀少还是浓郁这方面来看，姜牧的地盘还算不错，但绝对不算上佳，而且这些地方也不够隐蔽。

    由此看来，应该是他身后的喵星帮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助他冲击的。

    “依照姜牧的跋扈性格，成功晋升第三阶段这种事儿，恐怕在明天天亮之前就会宣扬的整个灵猫世界都知道了。”褚艺林收起手机说道，卧底发来的这则信息作用有限，主要是让老大提前一天知晓，早做对策。

    赵石干完了四碗白米饭，擦擦嘴，赞同道：“确实是这样。他的性格也是受许褚英灵的影响太深。许褚人称虎痴，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个虎笔。咋咋呼呼，藏不住事儿的，要不是有喵星在背后帮他安排，还冲击第三阶段，就凭他？”赵石说着就不自禁呸了一声。

    这让在座的众人哈哈一声，气氛登时就变得轻松起来。

    李朝宗不留痕迹地扫视了众人一圈，说道：“这话说得不差，即便是冲击成了第三阶段，他也没什么好怕的。战神终究是战神，虎痴总归是虎痴。”

    他说这话的意义很明确，就是为了稳定军心。方才大家听到姜牧成功冲击第三阶段的信息后，不可避免地惶恐一阵儿，他要让大家那颗慌乱的心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