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p>

    隔着门，女佣本想进去送点吃的，里面却传来踢地板的声响，混杂着女人的低泣声。</p>

    女佣一惊，吓得赶紧远离。</p>

    室内，地毯早就不知道被踢到那个角落了。</p>

    宋襄躺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角大颗大颗泪珠往外沁。</p>

    严厉寒伏在她肩头，连声低笑，“原来这么治你才是最好的。”</p>

    宋襄：“……滚！”</p>

    她都不敢睁眼，身上又凉又空，衬衫也都滑到肩头了，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狼狈模样。</p>

    狗东西。</p>

    就不该进这间房间，上次来，他强吻她不说，还捂住她受伤的脸，嫌她丑。这一回，又欺负她。</p>

    “起来，你好重。”</p>

    严厉寒调整气息，靠近一点，又亲了亲她的唇角。</p>

    “那我开灯了？”</p>

    “别！”</p>

    宋襄摇头，“衣服……”</p>

    男人轻笑，那点不怀好意还没收住。</p>

    宋襄瞪他，从他的领地里挪出去，勉强撑起身子，跪坐在地上，迅速拢了拢肩上的衬衫。</p>

    幸好没换礼服，要不然肯定死定了。</p>

    严厉寒单膝曲起，手臂搭在膝盖上，坐在她身后看她整理衣服。</p>

    视线从她后背描摹而过，忽然想起一点东西。</p>

    他舔了舔后槽牙，从后面抱住宋襄。</p>

    宋襄一惊，以为他又要作妖。</p>

    “干嘛？”</p>

    “刚才进门的时候，那些女佣穿的旗袍，好看吗？”</p>

    宋襄飞了他一眼，“什么意思？”</p>

    “我衣柜里有一套旗袍，是四年前去南省出差，杨秀送的。”</p>

    宋襄动作顿了顿，她想起来了，那回也是她跟着去的，合作方的夫人是旗袍大师杨秀。</p>

    “她送你女士旗袍做什么？”</p>

    严厉寒下巴搭在她肩膀上，低声说：“她说，我的女秘书很漂亮。”</p>

    宋襄微怔，回想那个时候，她跟在严厉寒身边不到一年，有些事其实还不太会装，杨秀那种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怎么可能看不出她跟严厉寒不对劲。</p>

    她转头看严厉寒，琢磨着他现在提这话的意思。</p>

    严厉寒手指从她下巴上掠过，眼底闪过一丝引讠秀，“衣服现在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