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祁连拿出空白的黄符和笔墨纸砚,低着头趴在茶几上,用狼毫笔沾着黑色的墨水在黄符上面写着些什么。
阮琴琴一见到空白的黄符,瞬间吓得跳到沙发后面去。
她虽然不知道廖祁连拿出黄符是想干什么,可她知道黄符对她会有伤害,这才做出了下意识的躲避反应,猫着腰躲在了沙发后面,白色的毛茸茸的狐狸尾巴也露了出来。
廖祁连见状,不慌不忙地说道:“放心,这黄符是对付鬼的,对你这种妖精没有用。”
阮琴琴一听廖祁连这么说,心虚地从沙发后面站起身,杏眼瞪了廖祁连一眼。
她愤愤道:“本公主才没有害怕呢!我我我只是觉得这里凉快些!”
廖祁连低垂着脑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轻笑一声,他边在黄符上写字边说道:“死鸭子嘴硬。”
阮琴琴被说得哑口无言,“你……!哼!”
我们几个就这么在客厅里将就了一晚上,这一晚上也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白天我盯着两个熊猫眼去卫生间洗漱,由于发生了昨天镜子上有事的事情,我心里有些发毛,便将卫生间的门敞开着,这样能够看到外面客厅里的人,也让我安心了一些。
我们围坐在餐桌旁吃早饭,碰巧这时爷爷也回来了,他向我打听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如实说昨天晚上什么都没有发生,爷爷紧张的神情这才舒缓了几分。
爷爷回来拿了些换洗的衣服就出门了,他说要去跟二叔公和三叔公他们去外地旅游,大概有一阵子不回来。他递给我几个护身符,让我们自己注意安全。
这样也好,最近这段时间家里不太安全,尤其是我们还需要在人间逗留一段时间,爷爷在的话会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爷爷走后,楼君笑拿起桌子上的护身符端详了起来,眼眸底下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寒光,言语间略带几丝嘲讽,道:“这种东西能有什么用?”
“好歹是爷爷的一番心意嘛。”我道。
我将护身符收了起来,又给了廖祁连一个,我本想把这护身符也给楼君笑,虽说没什么用,可或许能给自己一种心灵上的安慰,况且这可是爷爷做的!然而他却并不领情。
阮琴琴洗漱完走出卫生间,我的余光突然瞥见她脖子上的红色块块还没有消下去,这到底是睡觉时候膈到了什么东西还是被什么不知名的小虫子给咬了?
“四公主,你的脖子痒不痒?”我问。
阮琴琴摇了摇头,狐疑地问:“不痒啊,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脖子上的红色块块还没有消下去诶,我担心你可能是过敏了,这得早点去医院,不过你不痒的话……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我道。
楼君笑盯着阮琴琴雪白的肌肤看了一会儿,我以为楼君笑是在馋阮琴琴的身子,便愤愤咬了咬自己的下唇,随后一脚踹在了楼君笑的腿上,他吃痛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楼君笑不解地看着我,委屈地问道:“娘子,你为什么要踹我?!”
我眼神轻蔑地朝楼君笑翻了个白眼,恶狠狠地说道:“你眼睛往哪看呢?!”
楼君笑这才反应了过来,解释说:“为夫只是觉得她脖子上的印记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当然见过了。”我道,“这印记不就像是被蚊子叮的包吗?”
楼君笑摇了摇头,“不是蚊子包,为夫可是地府的鬼君,怎么可能有蚊子敢叮为夫?”
“那你在哪里见过?”
“我记不起来了……”
廖祁连好奇地看了眼阮琴琴的脖子,正巧被阮琴琴的余光瞥见廖祁连在偷看她。
阮琴琴朝廖祁连冷哼一声,咒骂了句:“臭流氓,你竟然敢偷看本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