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茹云离开。

    岳凌霄拿起了一个包子，撕下了包子皮，思考着万一失败之后应当找什么地方安置彼岸花。

    “老板，来碗豆浆！”

    此时，一个老人走到了岳凌霄桌前，直接坐下。

    看着眼前的柳有福，岳凌霄微微一愣。

    此时的柳有福满色冷漠、严肃。完全没有了往日精明无比的模样。

    “你觉得这里的包子，味道如何？”柳有福淡淡道。

    岳凌霄闻言，尝了一口。他思索片刻，才答道：“还算是有特色，不错。”

    “是啊，有特色。我在这里吃了几十年了，这里的装修换了几十次。但是唯独包子的味道和数十年前没有任何的区别。”柳有福感叹一声，声音却是冰冷。

    “你知道这里的味道为何一直没变吗？仅仅只是安稳二字而已。只要不变，他就一直能吸引四周的食客，因为那是经过时间积累的味道。无数先辈总结的味道。”

    说着，他转过了头，目光如炬的看向了岳凌霄：

    “这包子就跟人生一样。不论外部如何变幻，只要他还保持着以前的味道，那终归是有人喜欢的。但是一旦改变，他就有可能脱销。”

    岳凌霄面色如常，揉了揉眉头道：“老爷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不妨明说。”

    “我的意思很清楚。”柳有福喝了一口豆浆，严肃道，“我希望你不要再插手丫头的幸福。他终究和你是完全不同的人，你会害了她。”

    岳凌霄不为所动道：“害了她吗？你的话确实有点道理。但是人终究是要学会选择的，你现在可以替她选择。将来她的爱人可以替她选择。但是……我有些不解。她什么时候可以自己选一次。”

    “你！”

    柳有福气得一巴掌排在了桌子之上。

    “我要是没给她选择的机会，她现在已经嫁人了。你确实很不一般，我也不知道你的来历。不过你跟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要是愿意照顾她，我也放心把她交给你。但是你根本没打算承担起这个责任。”

    “责任！”

    岳凌霄轻笑一声，他反问道：“我帮她，不正是在尽一个朋友应该尽的责任吗？她的苦恼也不正是因为身为你孙女的责任吗？你的考虑，也不是因为你身为他爷爷的责任吗？大家都尽责而已。”

    见岳凌霄巧舌如簧，柳有福断然道：“男女之间有所谓的朋友关系吗？都是男人，大家心知肚明！你对她没责任。”

    “你这话说得真是让人惊讶！”岳凌霄不敢苟同道，“没想到老爷子身体这硬朗。男女之间没有朋友？那万一我喜欢的是男人呢？那你认为我会和男人成为朋友吗？”

    “你……诡辩！”柳有福气得吹胡子瞪眼。

    岳凌霄双手合十，思索片刻道：“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是一场修行。如果这句话没错的话，那么老爷子你现在应该学会放手了！”

    “狂妄！”

    柳有福气得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他完全没想到岳凌霄这么油盐不进，而且还狂得没边。他本想着让岳凌霄为柳茹云的未来好好想想，即使二人正的成婚，他也是赞成的。

    但没想到岳凌霄竟然如此固执，根本不为所动。

    “当她遭遇困难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当她和你利益冲突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当她无依无靠的时候，你这个朋友又能为她做些什么呢？”

    柳有福一字一句，如同一把把利箭射向岳凌霄。

    朋友终归只是朋友而已。

    没有合同，没有结婚证，甚至都没有一句承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