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渊看他这么不安,伸手在小家伙脑袋摸了摸:“没生气,只是先前吸取了须栾的阴气,得闭关转化一下才能用。”
牧元书这会儿被摸头也不计较了,揪着他衣袖的手也没松,狐疑问:“真的?”
“当然。”
祈渊手覆盖在他眉心,温暖的热度从手心传来,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温暖:“你跟着他们一起完成地府勾魂的任务,多了解一下人鬼神魔的事情,免得什么都不懂瞎出手。”
“若是运气不错抓到鬼,就给你减减债务当做是还债了。”
牧元书听他这么说一阵无言,不过见他似乎真的没有生气,他多少放心了一些,慢吞吞松开手:“好……”
一旁的黑白无常看得目瞪口呆:面前这个温柔的大帝是真实的吗?该不会他们在做梦?
然后温柔的大帝看向他们,语气温柔:“好好带着他,该教的都教,不该说的一个字也别往地府传,知道吗?”
黑白无常被他看得背脊发凉,赶忙点头应是,一个多余的疑问都不敢提。
祈渊的手从牧元书眉心撤回:“走了。”
牧元书就看着他的身影从眼前消失,眉心这才蹙紧,他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祈渊要他继续历练,直接让他接着跟郁垒他们就可以了,为什么半路带他离开没多久又让他跟着黑白无常历练?
现在这样反倒是像原本要亲自带他,却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才中途叫黑白无常来代替自己。
……是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呢?不告诉他,是觉得他知道了也没用吗?
牧元书抿着唇,虽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很弱,但还是不喜欢被这么隐瞒着的感觉,虽然他外形是幼崽,内心可是个成年人!
一旁的黑白无常目送大帝离开之后才敢放松下来,谢必安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感慨:“这么多年了,大帝的气势还是这般震慑骇人。”
他身边的范无救道:“不然这么多年哪能镇压酆都城那么多恶鬼啊?”
“说的也是。”
两人没继续谈论大帝的话题,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大帝交代要好好带着的小孩身上,都有些好奇,又因为大帝
的交代不敢探问其他,先开口打招呼:“小公子?”
牧元书回过神来,见他们都盯着自己看,只能暂时放下对祈渊的纠结,转向自己两个新领导:“你们好,叫我小书就好了。”
谢必安见他这么好说话,也放心了一些,只要不是神界那些跋扈臭小子的脾性就行。
“小书啊,大帝刚刚传音跟我说了这里大概发生的事情,你想要为那些怨鬼打抱不平吗?”
牧元书听他这么问倒是一愣,疑惑问:“不是说不能插手人间之事么?”
刚刚为了这件事情,他还跟祈渊起了小争执。
“我们不插手啊。”谢必安笑眯眯地道:“让人族管好自己人就好了。”
“啊?还能这样?”
“这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谢必安掏出来一张符纸在手中烧掉,“等会人就来了。”
他没说的是,要不是大帝特意交代要让小书公子舒心,他们实际上直接勾了魂就走了,哪里会搞这么麻烦的事情。
谢必安好奇得要命,想着要是有空得去跟郁垒打听打听这小公子的身份,他们跟大帝更亲近,应该会有一手消息才是。
牧元书听他这么说便没再多说什么,低头去研究祈渊跟玉思云给自己传过来的法术,他也不想一直躲在别人的羽翼之下接受保护,想要变得强大。
这样若是有什么事情,他也不至于老是被蒙在鼓子里什么都不知道……
他们没等多久,门外就传来脚步声,牧元书听到声音就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