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效,他心道,难道他和胡姬真的过不了这一劫吗?
越想心里就越是紧张,越是慌乱!一向处事不惊的宫司琪,因为自己的心爱之人,他也开始方寸大乱,他不禁开始想,这次,他就算将一身武功废掉也要救下胡姬,所以,胡姬,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桥上的打斗越来越精彩,华轩,流怀,墨啟三人他们既要躲掉暗箭的进攻,又要杀掉那些咬人的毒蛇。三人的武功毕竟都没达到顶级高手的地步,所以,体力内力也都被消耗的所剩无几。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要奋力厮杀。一条蛇趁众人不备绕到华轩身后,靖渊侯作为一旁的旁观者,见到这一幕,刚准备飞身而过,却听见,“嗯”的一声闷哼,一个人从靖渊侯的眼前一直掉落,“碰”的一声将桥板摔断了一块。靖渊侯见到这一幕,心中一震,他眼眸放大。因为,面前这一幕,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墨啟为了救华轩,不仅替华轩用身体挡住了毒蛇,还中了一箭,那毒蛇咬住了他的脖颈,而箭却插进他的胸口,他嘴中和胸口不断流淌着鲜血,大片大片的血色染红了靖渊侯的双眸。现在,他还重重摔断桥板,他虽用力抓住了桥旁的绳子,但身子悬空,他在空中一摇一晃,那绳子是普通麻绳,根本承受不了墨啟一个人的重量,桥下是熊熊烈火,掉下去便真的是尸骨无了。
靖渊侯的第一反应便是飞身到桥上,他开始疯狂厮杀,对准那些蛇就是猛地一掌,将那些蛇当场化作一摊血水。他猛地用力折断暗箭,他衣发在风中不断飘扬,出掌的动作干净利落,可掌法凌厉,一掌里,带着浓厚的内力。
他杀红了眼,施展轻功,在空中不断移形换影,众人完全看不出他是怎么出招的,只知最后,他停下招式落到桥上时,蛇与箭都已被他消灭殆尽,而他也累的精疲力尽。但他还是走到桥边,一手拉着墨啟,他企图将墨啟拉上来,但墨啟却拉着他的手,笑的一脸平静,墨啟既没有挣扎着要上来,也没有松开他的手,他就这么静静的握着。
墨啟缓缓开口,还是用那极轻温柔的声音,“阿彧,这一次,我怕是真的要折在这了。”
靖渊侯心急如焚,连气息都开始不稳,他轻蹙秀眉,不悦道:“你胡说什么?墨啟,你听着,你是我的人,没我的允许,你不许死,知道吗?”
墨啟笑意更甚,依旧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知道了知道了!阿彧,听到你关心我,我真的就算现在死了,倒也死无遗憾。”
“不许你说死那个字!墨啟,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我不让!”靖渊侯着急到嗓子里都带着隐忍的哭腔和不容抗拒的命令。
这个高高在上,高冷傲娇的靖渊侯此时此刻他的心是真的慌张了。生活在这个以强者为尊的乱世里,从一出生,他就没有得到过温暖,墨啟的到来,无疑是他生命中的一束光,给了他许多无微不至的照顾,温暖,情爱,给了他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而渴望过的东西。这些东西因从未得到,所以这么多年,靖渊侯一直将情感隐藏,世间的残酷告诉他一个道理,只有无心之人才能成为强者。
可现在,他的无心被感化,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情感被渐渐唤起,正因为现在又得到了,所以,他才会把这份得到的温情看的弥足珍贵。
墨啟就似一根燃烧的蜡烛,刚开始时,这根蜡烛燃烧的火焰太过猛烈,让靖渊侯接受不了,但慢慢的,蜡烛燃烧带来的热量给了他源源不断的温暖,让他那颗冰封的心渐渐融化。
眼泪已经滴落到墨啟手上,墨啟吃力的抬起另一只手,挣扎着替靖渊侯擦干眼泪。墨啟笑着,“我们家阿彧是个大美人,哭了就不好看了呢!”说着,顿了顿,嘱咐道:“阿彧,我被毒蛇咬了,还中了箭,我自知活不成了。所以,你一定要好好活着,就当是替我好好活着。可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