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玄教
屋顶上,流怀正一人蹲在上面,他掀起屋檐上的一块砖瓦,朝里看去。
屋内,羽陌正一人坐于木椅上,而旁边,桌上却放着一壶酒和一个白玉瓷杯。他正在一人自饮自酌,半晌,他才轻叹一口气,一脸失落的自言自语道:“幽儿,你已离开天玄教两天两夜了,我知道,你一定是去找榆菲了。幽儿,你还会回来吗?”
说到这,羽陌心中一阵苦涩,幽儿,应该不会回来了?我伤她那么深,她如今好不容易逃离我,回到榆菲身边,她又怎么可能再回来?而且,如果她要回来,定是会将榆菲一起接回,而后,重新拥戴他做教主!
想到这,羽陌不禁长叹一口气,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杯苦酒入喉,不禁让他一阵心酸,眼眶一红,掉下泪来。
就在羽陌独自感伤时,窗外一道人影掠过。
“谁?”羽陌那伤感的情绪瞬间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警惕。
屋前大门缓缓打开,只见流怀走了进来。
“羽公子,好久不见!”流怀笑着客气道
“流公子不陪在殿下华轩身边,来我天玄教干什么?”
羽陌没好气道。榆幽离开天玄教两天两夜不归,他心里已经够烦心了,现在,流怀还登门来烦他,他心里能有好气吗?
虽然,作为天玄教的护法,他已经习惯隐藏情绪,可是,一个为爱动情的护法,早已不合格,且有了人性之后,那种冷冰冰的姿态终会放下。
流怀听了,不火不恼,依旧笑道:“羽公子,榆姑娘外出两天两夜,至今未归,羽公子便不担心吗?”
“你这话什么意思?”羽陌突然蹙眉,声音紧张了几分。
榆幽终是他过不去的坎,只要听到她的名字,羽陌就会方寸大乱。
流怀从怀中拿出香囊,直接向羽陌扔去。香囊从空中划过,羽陌直接单手,稳稳接住。
羽陌将香囊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他发现这上面穿花纳锦,针法也是无缝衔接。这,正是出自榆幽的绣工。
这,这是幽儿的香囊!幽儿这两天外出,难道他不是去找榆菲,而是被他们所挟持了?
羽陌心中一阵慌乱,不,怎么会这样?
“流怀,靖渊侯不是说过,只要榆菲死了,天玄教和靖渊侯就两清了吗?”
羽陌心中已是乱成一团,他所有隐忍的情绪全部显露出来,他的着急,害怕,担忧,一一显露,没有丝毫保留。
流怀看着他从冷静慢慢到坐立不安,他便知道,羽陌他,中计了!
“是啊!可那只是靖渊侯说的,我家殿下,可没说!”流怀依旧不紧不慢道
“流怀,我劝你们最好放了榆幽,不然,我让你今日有来无回!”羽陌狠狠警告道,一字一句恨不得立刻就想杀了他。
流怀大笑两声,“羽公子说笑了,流怀身为殿下侍卫,本就是要为殿下随时做好牺牲的准备。羽公子,且不说你今天能不能捉到我,就算你捉到了,又能如何?我家殿下是不会拿榆幽来换回我的,毕竟,流怀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流怀自小与殿下一起长大,虽没有兄弟朋友情谊,但相伴多年,主仆之情还是有的。所以,我若今日死在这,不知道,殿下会不会念在主仆之情而让榆幽受皮肉之苦呢?”
流怀一番话,让羽陌气急败坏。
靖渊侯,你这卑鄙小人,说话竟然出尔反尔!羽陌虽是在心中怒骂,可却不敢骂出来。因为榆幽还在他们手上,若此时激怒了流怀,保不齐他们会对榆幽做什么事。
其实,若是别人,羽陌倒还不会不理智,可,他们捉的是榆幽。他与榆菲一样,可以拿任何人做赌注,但唯一不敢赌的,只有她!
说榆幽是红颜祸水也好,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