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言无奈,提醒宴无笙:“尊上,我带着混淆符,这么长时间没出现在徐景行面前,他自然就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之前在凌家的时候,徐景行之所以一直都认得出她,是因为顾栀言改了一下混淆符的作用,只要她没有离开凌府,徐景行就还记得她的样貌。
可这.....。
“这个简单。”宴无笙弯了弯眸子:“只要言言想去,本座自然有法子。”
顾栀言无奈:“尊上,栀言并没有一定要去的理由。”
宴无笙抬了抬下巴:“陪本座看热闹。”
顾栀言:“......。”
无法反驳。
于是顾栀言只能跟着宴无笙去了淮南城。
虽然不是合籍大典,但涉及两大世家,所以淮南城中处处张灯结彩,各家各户都挂上了红绸。
宴无笙和顾栀言坐在淮南城的一座酒楼之上。
酒楼临湖而建,湖上有不少画舫,画舫的装潢也是红彤彤的。
顾栀言瞧了一眼便觉得没意思。
到处都红彤彤的,反倒无比生硬。
她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正准备尝上一口,画舫上却突然传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唢呐声。
顾栀言不由得抖了抖,手中的茶也洒出来了一些。
宴无笙见状轻笑,拿过一方帕子给顾栀言擦手,手上的动作轻柔,口中却是不饶人:“言言胆子这么小的么?”
顾栀言只觉得被这唢呐吹的脑袋疼,这是办喜事呢还是办丧事呢?
坐在楼上的另一桌客人显然也觉得这唢呐十分诡异,皱着眉问侍女:“这是做什么?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那侍女面上笑容有些僵硬,回道:“徐家大公子说城中只准用唢呐,其他的乐器一概不能用。”
那人听到是徐景行的意思,总归没有说出更难听的话,却还是忍不住道:“这都是什么事儿。”
对此顾栀言十分赞同。
宴无笙扬了扬眉,十分不嫌事大地对侍女道:“去让唢呐停下来。”
顾栀言:“......。”
侍女顿时为难道:“方才的唢呐想必是其他客人想增添一番喜气.....客人若是不愿意听,可以将窗户关上。”
“我坐在这里自然是要开窗的。”宴无笙
面色冷凝:“怎么能关窗呢?”
侍女顿了顿,开口道:“这位公子,下面的画舫,连带这座酒楼,都被徐大公子包下来了。若是客人不愿意,便请自行出城。”
顾栀言本来还想劝宴无笙莫要为难侍女,如今听她这么说,便歇了念头,等着看宴无笙如何应对。
宴无笙正是要将事情闹大,听闻侍女如此说,便扬了扬眉:“徐大公子又如何?你们既然收了我的灵石,又如何说包不包场?”
侍女似乎没想到抬出徐景行还没用,顿了顿,道:“城中的诸位修士都是诚心前来祝贺徐公子大喜的,阁下既然没有此心,便请离开?”
见宴无笙和顾栀言没有说话,她似乎觉得自己有了依仗,越发义正言辞起来:“请两位离开。”
而后便见眼前长相艳丽的青年抬眸看了她一眼,漆黑的瞳孔顿时变成了猩红的兽瞳,威压铺天盖地的朝她压了过来。
侍女只觉得一阵寒意沿着脊背蹿上了大闹,居然连站都站不稳了。松语文学Www.songyuwenxue.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