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万虎豹骑,也比北藏原上的一些铁骑强上不少,若不是那些年被啸林铁骑压的死死的,虎豹骑在这淮汉的名声怕是会再大些。”
牧横如此对几人指指点点,杜允城怒眼便要提软金蛇矛上前一战,当年他被牧横一刀挑于马下之事被人耻笑至今,可他自始至终都觉得只是当初手无神兵,才败于虎月洐而非是牧横,如今他手中这杆软金蛇矛,是他求了五六年才从天下先中求
得,矛如蛇影,影似千万,胜过以前兵器万倍,有了手中这矛,杜允城不相信自己会输。
可陈厉却伸手拦下了杜允城,虽说陈厉是众人中被牧横奚落的最多的,可陈厉还是笑道:“杜兄,这牧横此时只不过是在说些遗言罢了,我们等了十年,让他多这几句话有何不可。”
陈厉装的儒雅随和,落落大方,一旁的李浊莲却嗤之以鼻,虽然他仗着陈厉人脉才能在这军中如此肆无忌惮,但他可看不惯陈厉这逢场作戏的姿态,杀人便是杀人,哪来那么多戏语废话,就应该四人一起上将牧横给宰了,省的夜长梦多。
而四人中最安静的夏侯庭,不理会他人说什么,只是双手抱着翻天杵,闭着双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星辰月色下,几人身上的甲胄泛着淡光,树上的叶子飘落,落叶在触碰到几人甲胄前就奇异的弹开,随后变得四分五裂,从汉州日不休夜不眠的赶到这古岸郡,四人脸上风尘仆仆,可一身甲胄却一尘不染,着实怪异。
而牧横却习以为常,望着甲胄语气不屑的说道:“连朝廷花了半个国库让天下先给淮汉将军打造的镇国甲胄也穿来了,你们几个就这么怕死?”
镇国甲胄,整个淮汉王朝加起来也不出二十套,当年淮汉王朝的将领被北藏原打的死伤惨重,圣上便托天下先中的能工巧匠,取天地奇石,再将三清观与了尘寺送来的法阵刻入甲胄之中,集无数智慧才打出的淮汉镇国甲,这四人穿来,显然是不想给牧横任何机会。
李浊莲扔下了手中没什么用处的汉弩,抖了抖手无赖的说道:“老子的确怕的要死,所以就穿镇国甲怎么了?要不是此事千万不能泄露,老子巴不得拉着几万重刀手来堆死你,老子好一旁乖乖看戏,等你死了再让夏侯的虎豹骑轮流将你踩成肉泥,这样老子才解恨!”
牧横不理会李浊莲,只是淡然的说道:“镇国二字,你们也配?”
几人目中血光闪烁,一直闭口不言的夏侯庭此时却开口问道:“牧横,当时在北藏原上你心脉上可是中了迦摩上师拼命的两掌,你的镇国甲胄早就碎了,但你为何没死?”
夏侯庭说完话,牧横眼中第一次有了
杀意,牧横沉声说道:“那日,是你将我们引进圈套的?”
夏侯庭没有否认,只是依旧疑惑的说道:“北藏原上迦摩上师与你舍命相搏,打中了你胸口两掌,你也反手三掌拍在了迦摩上师身上,迦摩上师当场便死了,你却活到了现在,我看了那两掌的力道,你活下来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那场几十万人的血战,夏侯庭居然一直在冷眼旁观,牧横握着拳头,全身气机狂涌,沉声对夏侯庭说道:“我为何没死,等你死了便知道了。”
木屋前
篝火中的火焰四散炸开,围绕着牧横肆意飞舞,如狂风柳絮。
牧横面色如雪,一身气势一涨再涨,便要气势如虹,林中落叶被刮的满天乱舞,天地间似有鬼哭神泣。
陈厉也觉不得对劲,大喝一声道:“一起上!”
可杜允城横矛挡住了三人说道:“不准上,老子要亲手宰了牧横,谁要敢打扰,老子就先宰了他!”说完杜月城手握软金蛇矛,在山间化过一抹残影冲向了牧横。
李浊莲没想到此时还有人添堵,手扶斩马刀破口大骂道:“这直娘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