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素片。”
“啊、好的!”警员没跟上乱步的思路,只能手忙脚乱的点头。
“再查一下她近两个月的药物购买记录。”
“是!”
“等等!”里子抬起头露出一张十分清秀无害的脸,她的眼角有泪珠滑落,“药片是我换的,和太太没关系!”
铃和记录的警员都很懵,尤其是铃,她的笔尖在本子上戳了两下,干脆放弃记录竖着耳朵仔细听。
受害的中年男性身上没有伤口,他面色苍白,嘴角挂着红色泡沫样痰,初步鉴定为心脏破裂引起的死亡。
地上落有空了的小药瓶,表面看是死者粗心大意没注意随身急救药物已经用完,急性发病导致的意外死亡。
但死者在死亡前在地上留下“害我”这样的破碎字词,使警方一时无法定案。
最后锁定嫌疑人是
妻子和家中保姆,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无法定罪。
乱步嘴角抿着,他指尖点在桌面上,表情沉穆。
“你在胡说什么!!”刚才还矜傲的夫人突然不顾形象拔高语调,她死死拽住里子的手,表情狰狞的否认,“你胡说,你不可能做这种傻事!”
“纯美,你一直是我最憧憬的那类女性。”里子露出比哭还难看的微笑,眼睛通红还努力弯起笑着,“你就该骄傲、肆意的活着,而不是被那个男人——害了我还想毁了你的丑恶男人算计。”
她侧过脸,用手背抹去狼狈的泪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和往常一样,“所以我在他对你下手前,先处理了他。”
纯美抱住里子,呜咽着泣不成声。
案件真相大白,但铃却觉得心口沉甸甸的。
“乱步,里子会被惩罚吗?”
“会。”
铃点点头没再说话。人类创造规则,有人遵守规则被世俗束缚,有人踩着底线向规则挑衅。
果然,她还是不懂人类。
*
在暮色时分,铃回到公寓。
客厅窗帘紧闭,灯也没开,四周昏暗一片。
沙发靠枕掉在地上,不算宽阔的沙发上蜷缩着黑色影子。影子侧着身,露出半边白皙的侧脸和脸颊上没来得及处理已经干涸的伤痕。
太宰在睡觉。
于是铃放轻动作,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边上。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托着下巴胳膊肘抵在沙发垫,盯着睡眠中的太宰发呆。
今天的案件对脑袋里只装着吃喝玩乐和挣钱养人类的小人鱼来说,相当于脑袋空空却硬要和哲学头脑风暴的愚蠢行为。
铃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她捻着太宰微卷的发尾,长叹出声。
“人类好奇怪。”
太宰的睡眠很浅,他在铃开门的时候已经醒来。他拍掉铃揪头发的手翻了个身:“铃酱也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
“zZZ……”
“别睡,睡沙发不盖被子会感冒的。”放弃乱七八糟的思考,铃一巴掌拍在太宰背上,“起床起床,我给你带了礼物!”
太宰折起衣领把脸往里埋了埋,一副雷打不动就是不配合的样子。
人类脆弱又敏感,要好好爱护。
默默在心里重复三遍,铃才忍住直接
把太宰揪起来的冲动。最近她十分眼馋狐狸尾巴,所以八条触手直接拟态成蓬松雪白的狐尾。
八条尾巴把太宰团团裹住,像拎垃圾袋一样把他拎起来。
好轻啊,她一下可以拎八个。铃掂量一下,得意的甩甩尾巴。
然而她忘记尾巴没有减震功能,太宰整张脸埋在雪白的绒毛里,鼻尖被绒毛蹭的发痒。他生无可恋的挂在上面,像条风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