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绪参考电影里的桥段，男女的恋爱发展，到商场后，一般，抬头发现有家快捷商务酒店，不卫生，换一家，附近的国际豪元大酒店，正要开口，脑海中闪过陈刀的叮嘱。不对，不对，是他想太多了。

    “风吹过的冬天？这部电影不错，导演非常擅长拍摄文艺片。”

    暖暖只想快点回去整理发票，这部电影，看预告都能把她看睡着，她骨子里就没有艺术气息。

    魏绪也觉得不合适，不等暖暖反对，提溜着暖暖坐进电梯。按五楼影视城，“午夜惊魂梦。”

    工作日人少，像午夜惊魂梦这样，一听就是烂片的电影。售票员头也没抬，递出两张票，魏绪和暖暖两个人包场。

    魏绪主动陪女生看电影是第一次，暖暖跑前跑后，又是取票，又是买可乐。魏绪还不喝电影院的可乐，非要楼下KFC的冰可乐，说味道更好。

    暖暖暗骂，你能喝出个花儿。魏绪呲溜着可乐，现在发现，跟暖暖呆在一块儿，干什么都是兴趣十足。

    看票根上的信息，午夜惊魂梦足足有三个小时。暖暖很好奇，导演能拍出个什么玩意儿。魏绪更好奇，烂片能烂到何种程度。

    开头是一段神神叨叨的自述，一个身穿古装的女主从井里爬了出来。镜头抖如筛糠，屏幕一黑，出现了一群少男少女在沙滩上又唱又跳。暖暖以为接下来会有解释，没想到，导演就是想告诉观众：看见没，我们有十九个演员工哦。男帅女美，唱跳俱佳。

    暖暖笑得爆米花乱飞，“你看懂了吗？”

    魏绪总结，“煞笔。”他不明白自己花六十块钱买票，还得造这种罪。

    “想演电影吗？”

    “就这种，打死我也不演。”暖暖爱钱，但取之有道，想起上次朱恒朱导找魏绪商量合作的事。“你拍的话，我可以考虑友情出演，打个八八折。”

    “切，。”

    电影院里没有打空调，暖暖有点冷，正愁没借口开溜。“总监，冷。”

    魏绪让暖暖伸手，抓了抓，果然脱下羽绒服盖住暖暖。魏绪个高，及膝的羽绒服盖在暖暖身上跟张被子似的，从头裹到脚。魏绪里头还套了件黑色长风衣，干脆一起脱下来，重点包裹暖暖的脚。

    “会感冒的。”

    暖暖想把衣服扒下来，还给魏绪。

    “花钱进来看的，不能浪费。”

    魏绪宁愿把自己看瞎，也不肯白白浪费六十块。暖暖拗不过他，强打起精神，陪他看。

    二十分钟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乐趣，吐槽，一句接着一句的吐槽。

    “一楼，打破玻璃直接跳出去不就好了。”

    “剧本傻，不能怪演员。”魏绪看到女主，也就是电影里那个鬼，披头散发，极力营造仇大苦深的模样，刚想夸女主，起码有点演技。

    女主干嚎到，孩子，我的孩子。挥舞两下头发，用手分开刘海，继续嚎。镜头晃得如同摄像师喝多了，随地大小便。

    “也可能是导演喝多了，脑子中风。”

    一个小时后，任凭电影里的音乐有多吓人，气氛渲染得有多夸张，暖暖和魏绪都随时准备大笑两声。

    “所以，刚才的一切都是男主的厕所幻想。”

    魏绪想了想，“说实话，我没看懂。”

    “我也没有。”

    魏绪捡起一颗爆米花，放到暖暖手里，借机摸了摸暖暖的体温，没有刚才那么凉了。暖暖却被魏绪冰冷的手，激得一缩，果然拿开羽绒服，还给魏绪。“要是生病了，得不偿失。我盖风衣好了。”

    入口有男女进场的声音。魏绪在拉羽绒服的拉链，孤男寡女在空旷的电影院，总是令人想歪。

    因为没人，魏绪和暖暖都没有再做遮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