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绪头疼,也太能哭了。抓两把纸巾塞给暖暖,知道的是过年,不知道的以为奔丧。捏捏暖暖的脸,练习练习,笑一个。
“嘿嘿,领了老子的工资,拿出敬业精神。”
暖暖咧出牙,笑比哭还难看。算了,算了,魏绪降低标准,不笑也行,别哭。
暖暖点头,“马上好。”
魏绪耳根子总算清净会儿,消停几分钟的眼泪又开闸了。
哭得有些累了,暖暖打个哈欠,“总监,五分钟,再哭会儿。俞阳大混蛋,呜呜~”
许超好心安抚暖暖的情绪,打开车载广播,“听点音乐。”歌声响起: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
暖暖唱歌很难听,跟着歌声,撕心裂肺地哀嚎,“离开也很体面,才没辜负这些年,爱得热烈。”
“关掉。”魏绪抓起腰枕砸到许超头上,“怪超哥,乱来。切歌,预备唱,今天是个好日子,”暖暖的调彻底带歪魏绪,魏绪好日子半天,没好上去。
有人敲车窗,是魏来。“大门口,你也不知道收敛点。”
魏来刚要数落魏绪,见到暖暖抱着印有俞阳头像的杂志,哭得稀里哗啦的暖暖。昨天在丰悦大庆现场两人,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嚎上了,疑惑道,“俞老师,死了?”
暖暖哭得更凶了,“没,活着呢。”
魏绪无奈,告诉魏来,“失恋后遗症。从丰城到华京,七个小时的飞机,两个小时的车程,一口气没多喘,光顾着哭。”
“小辛没来。”魏来特意到门口等,就想着姐妹两会不会一起来。
“回老家陪父母。”
“我想我妈,想我爸给我买的羊肉串。”暖暖配合歌曲节奏,抑扬顿挫地哭。
“祖宗,收收神通。”魏绪打开车门,“下车。不许再哭。”飞快地啄一下暖暖的嘴角,“全是鼻涕泡,小脏鬼。”
魏绪每趟回来,身边的人一茬一茬的换,也没人在意暖暖。从大门到魏绪住的地方,路程有点长。在京北三环有一套需要骑自行车半小时才能逛完的宅子,暖暖想到辛苦一年,连门口那棵景观树都买不起,悲从心中来。
魏绪跟魏来多聊了两句,扭头发现暖暖又要哭了。
杂志没带,暖暖心里最后那点念想没了。魏绪打发许超,“快去拿。”不耐烦地一把扛起暖暖,放到肩上,快步离开。回回这招最管用,“祖宗,先歇歇,别累着。”烦躁地踢开门,丢到床上。
床可不能随便睡,暖暖麻利地从床上滚下来。连打数个哈欠,管魏绪要件衣服盖头,想睡觉。可喜可贺,魏绪问暖暖,“饿不饿。”
“我叫个外卖好了。”
魏绪脱下外套,替她盖头,她心情一低落就爱这样躲起来。揉揉暖暖的小脑袋,真可爱。
“少爷,老爷让您去给老太爷请安。”
魏衍升那边发了话,魏绪不好推辞,必须走一趟。“回来给你带好吃的。”
魏绪一下楼,家族里的姐姐妹妹们听魏来说,魏绪带回来一个爱哭宝,都跑来看稀奇。
“又不是动物园,”魏绪关上门,吩咐许超,“看好,别让人把她带出去。我回来前,哄好她。"
“少爷,自己的老婆,自己哄。”
“呵呵。”
一直等到下午两点,魏绪还是没回。魏绪就没有靠谱的时候。暖暖问许超,有没有小道消息,透露一二。
“没有。”许超睁眼说瞎话,他刚在魏门保镖工作群里,刷到魏绪和秦琴在老太爷跟前争吵的小视频。
魏绪不冷不热,两个字,“退婚。”每年都这样,怎么劝,怎么应付,都做了预案。老太爷的鞭子还未举起,有人就把火灾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