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心里骂娘，比魏绪还抠，手动皮划艇。她一个小姑娘，柔柔弱弱，又没学过划船，左摇右摆，费了很大力气才把船的方向固定好。

    俞阳告诉她，下水已超过一个小时。准确的说是，一小时五十七分。暖暖的进度很慢，必须加快节奏。

    “我尽力！”

    逆流而上，暖暖的力气几乎耗尽。扯开嗓子喊，“魏绪，魏绪~”

    空荡荡，回音不断。

    暖暖小声冲对讲机抱怨，“魏绪，你个混账玩样儿，听见吱一声。”

    俞阳浅笑，“他能耐大着，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我看他像个大头绿毛鳖。”

    中心岛是所有道路的交叉口，暖暖翻开信号灯，没有按动的痕迹。搜罗了物资，继续划船。

    “很糟糕的可能，魏绪在往出口方向走。你需要把每一条响起过灯的道路一遍。”

    对讲机中传来俞阳的挑衅声，“你不是会怕了？”

    “等着！”我江小暖什么时候认过输。

    两人斗了几句嘴，暖暖心安许多。

    魏绪看了手机时间，凌晨三点，离他们进地下河，最少过了十七个小时。按说，他们四个被困在这里，别说一条河，就是座山也被四家人炸了底朝天。

    “奸商！”

    厉启承不想挣扎了，找个块空地，就地一躺，招呼文杰，“文爸爸，给我来个五块钱的临终关怀。”

    文杰忙着写遗书，”厉总，你有没有话，给家人。还剩几页纸，留给你。“

    厉启承这几句是真话，“我弟好好振作，弄死俞阳。我爸长命百岁，妻妾成群。”

    一阵沉默。

    顾珍妮忙前忙后，“厉启承，起来。”一顿臭骂，教训众人珍爱生命，不要放弃希望，“药不多，别浪费。”

    “怪我！”

    厉启承检讨错误，魏绪本想配合安慰他几句。

    “早知道让你们吃过午饭再下来，起码不用做饿死鬼。”

    “滚蛋。”

    闲着无聊，魏来胡乱扯过一个人，确定不是顾珍妮，吐出三个字，“跪着吃。”大大方方享受起最后一刻的欢愉。

    四个人出了一身汗，累得没力气想生啊，死的事了。安静下来的众人，逐渐陷入了一种奇怪的绝望。不想死，又懒得去找活路。

    暖暖对甜甜的叫声，印象深刻，穿透力极强。难不成是陷入绝望，打起来了？剧情发展太快，到人吃人的地步？就饿了两顿，不至于。

    一道灯光照射到魏绪脸上，许超眼疾手快，拉走魏绪脚边的孙佳茜。

    “有人来了。”

    要是警察叔叔，回头给人家送锦旗。要是田翠翠，饶他一条狗命。倘若是自己手底下的人，要钱不要命，一定满足他。

    “我！”暖暖取下头盔，仰头看魏绪，“你一直站着，不累吗？”低头扫了一眼，“总监，你裤子呢？”

    魏绪捂住暖暖的头盔灯，“被蛇咬，上药。”魏绪决定，不活埋田翠翠，丢海里，让他游个半年再说。

    厉启承也跟着胡说八道，“专吃人的大蛇。”

    “谁让你下来。”

    “翠翠手下无良将，劳烦我，小桂英，亲挂帅。”

    魏绪使劲把江小暖按进怀里，掐住下巴，借着微弱的灯光，检查暖暖脸上有没有受伤。

    暖暖一脸骄傲，冲魏绪邀功，“我，女主角，不死金身。”

    两人的距离太近，魏绪猛地一激动。

    “错了，小暖暖不是穆桂英。”

    大哥，你要不是给我发工资的老板，我才不下来。暖暖感觉有东西戳着自己，“你，你，你干嘛。”

    魏绪活动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