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横七竖八,躺了一屋子人。烟灰、酒渍、呕吐物.....一塌糊涂。
陈刀迈过几个人,找到坐椅子上抽烟的方绪。凹着背,把玩手中的打火机,哒,哒,哒地敲扶手。周围自动清除半米空间。
喘息声,闷哼声,掺杂着,微弱的,像幼猫叫的声音。陈刀寻声望过去,厉启承抽了一皮带,顺手把人丢到陈刀。
“一起?”
陈刀摆摆手,缩了一步,“找魏绪。”
那人拍了拍陈刀的背,大大咧咧地伏到陈刀肩上,“见过你好几回,大哥来玩一下么。
厉启承跳下床,笑骂道,“你大哥是个正经人。”赶屋里的人出去等。
魏绪示意陈刀,等他抽完烟。
魏绪喊许超进来,“处理好。”
许超打开保险柜,取了一袋现金,装好。陈刀这才发现,角落那块脏兮兮的毯子底下,蜷缩着一个人。
“尾款一分不少,收好。以防万一,一个月,去医院做个孕检。”
许超递名片,“具体哪位医生,我会通知你。”
陈刀脚下一绊,发现还有两个,无语,很无语。“老绪,你,你,”陈刀说不出口,“好自为之。”
“母亲重病,百万拍卖。”
不顾陈刀的诧异,许超拍手示意人进来收拾干净。又把毯子掀开一角,露出半张脸,泪痕未干。
许超安陈刀的心,长的不像暖暖。“下次提前打个电话。”
毯子抖得厉害,“假的,都是假的。”
小说里的虚构情节,放在现实中,霸道总裁不会一夜深爱,更不会念念不忘。
许超安慰道,“你情我愿,怨不得谁。回去后,把事忘得干干净净,重新开始。”随后抱起,交给随后赶到的医护。
陈刀闭上眼睛,再多看两眼,他情愿瞎了。不堪入目,丧心病狂,头疼。
许超用热毛巾替魏绪擦干净手。“少爷,没什么吩咐,我先下去了。”
“有事说。”
“暖暖找你,电话不接,人也不在。担心你的下落。”
魏绪哦了一声,“然后呢?”
“她有件事想和你商量。”陈刀担心,他现在说完,还能不能完整地走出这个房间。
“俞阳要出国深造一段时间。她想陪同前往,暂时退圈一段时间。”
“多久。”
陈刀不确定地说道,“几个月。”
魏绪脸上的表情和老变态南宫毅有的一拼,阴森森,明明在笑,暗藏修罗刀。烟烧到尽头,魏绪往后一靠,两脚搭在床沿上。
陈刀赶紧补充一句,“具体看你的安排。”
“都行。”
俞阳和暖暖两人天生一对的倔脾气。倔得魏绪心服口服,彻彻底底地放弃。
“脚站在她身上,拦也拦不住。”
陈刀有些后悔,劝魏绪别和俞阳抢暖暖。对暖暖的心,魏绪不一定就比俞阳少。
魏绪把被子一掀,“关上门。”
床上的场景再次刷新陈刀的世界观,“想骂就骂,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
“许超,送客。”
魏绪吐出烟圈,长叹口气。也好,他魏绪就不是个能过好日子的好男人。
“人皮披久了,产生错觉?”
厉启承实在受不了魏绪这副伤感悲秋,仁慈心善的人样子。魏绪啊,他可是魏绪,魏门七少。
“真放不下,恶人,我替你做。”
厉启承知道魏绪疯起来没边,但从前疯是祸害人,现在疯是折磨自己。哎,一入情场,误终身。
厉启承激他,“老绪,你点个头。”
魏绪沉默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