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红豆觉得气氛透着几分尴尬,便不自在的侧头看向窗外,不愿意直视几步远的男人,他的眼神太炙热了,有些让人接受不了。
无论如何,她是不可能和别人共侍一夫的,所以不论温青庭是个什么态度,她们两个人都是不可能一起生活的。
只不过她不能再向之前就那么逃了,昨日就算她不先动手,郡主迟早会对她和江南下手,与其一味逃避,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问题解决了,清清白白的离开,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井水不犯河水。
她不希望江南在未来在受到任何和温府有关的威胁和危险。
“今日你就带上你所有的下人还有暗地里派到京城的那些人一起离开京城,去往岭南,我会让徽诚再带上一批人,让他配合着音离护送你们离京,京城的冬天还很长,春天也不如岭南那边暖和,等到这边的事情了解了,我就去岭南陪你们。”
温青庭往前走了几步,蹲到了她坐着的椅子旁边,微微仰着头深情的望着瘫坐在椅子里得红豆。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美,比以前还要多上几分风情,只是和先前比着却少了些生机,他就这么蹲在她的脚边,覆上她抱着手炉也不是很热的手。
“你之前到了冬天像个小火炉一样,现在真是冰凉,都是我不好,让你委屈了。”
明明是很温情的话,红豆听着确实惊悚更多一下,总觉得又要被算计了,后背都有些发凉。
将手抽了回来,满脸防备的看着眼前人:“你怎么突然这么屈尊降贵的给我说话,要干嘛?”
红豆在他的眼中看到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从后悔到心疼再到温情,哪一种都不是她预想之中的情感,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我想你好好活着,陪我一起好好活着,看着江南长大,之前的种种都是我的不对,你给我个补偿的机会好不好。”
眼前的男子情深意切,但这并不足以动摇她的内心,面容娇美的女子脸上带着笑,话却残忍。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当年是我自己要离开的,说到底是我咎由自取,如今你妻妾成室,我也找到了我喜欢的生活,你追求的是权利,我喜欢的是自由,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不好吗?”
桥归桥?路归路?怎么可能,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权势,走上仕途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能让她开心,一路过来都是形势所迫。
京城这五年来,每日忙忙碌碌的,纵然站在权利的中心,午夜梦回常常觉得自己是一个没有根的大树,暴风雨来临的时候,他这棵树随时都能被摧毁。
他帮太子帮皇家肃清朝堂,安抚民心,就算众人都敬他称赞他,他也不觉得开心,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对身边一切人都没办法放下防备,独独对她就连没了记忆也想亲近。
“一直以来我都清清白白,除了你没有别的女人,郡主也好,青鸾也好,她们都是摆设,是我失去记忆后的形势所迫,我对你是忠诚的,你不是想要让谢纪凡和吴湛江都活着吗?只要你听我安排回岭南,我帮你保住他们。”
对于这两个男人,温青庭本心是希望他们有多远滚多远,能死在战场上是最好的,但以他对温红豆的了解,她倔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动,若是想让她乖乖回去,没有点儿诱惑她是不会干的。
还没等她张嘴问,温青庭就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牌,晶莹剔透的玉牌上刻着一只燕子。
红豆见过这个,这是这几年发展起来的大明势头最盛的珠宝商行和药材商行燕氏商行的行徽。
“这燕氏商行的东家是衢州人,你可别骗我说你是东家?”
半蹲在她跟前的男子,拿起她的手,将玉牌放进她的掌心,带着几分宠溺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