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不了那么久!”苏迟烟捏紧了自己的袖子,“这种事情非同小可,耽误的时间越长,那事情就越复杂,到那个时候,我们再想解决可就难了。”
“可是。我们耽搁的时间,好像也不少了?”段景泽说着看向苏迟烟。“急不得。”
苏迟烟听了这话,似乎明白了什么,一句话也不多说了。
其实这个账本并不是少了钱,而是钱太多了。
整个苏府每年上上下下的收入。不可能有这么多。最关键的是,这些钱都记在了小灰身上。
一个小小狐狸,竟然能够花费苏府所有人都比不过的钱财,难道不是很可笑吗?
苏迟烟心里知道这件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但不能够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苏宁海故意而为之。
段景泽看得出来她的情绪不好,便亲自给她倒了杯茶,递到了苏迟烟的面前:“来,多喝点儿茶,不要为这这些事情忧心了。”
苏迟烟叹了口气,接过了茶盏道:“行,现在我也只能够在这里和你说这些没有什么用处的话了。”
“这怎么能说是没有用处的话呢?”段景泽一笑,“烟儿和本相说的话。没有一句是不能够沁入本相心脾的,这自然是有用处的话。”
苏迟烟被他这样的俏皮话都笑了,于是笑道:“我要是有段丞相你这样的口才,想来之前的那些事情,也不会被弄成现在这样了。”
等到晚饭的时候,苏迟烟等人终于等到了苏宁海。
“父亲。”苏迟烟站在门口迎接他,“您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本侯出去和几位朋友小聚了一下,耽搁时间了。”苏宁海并不抬头看她,而是接下了外衣,递给了一旁的丫鬟,一面又笑呵呵地与苏迟烟往里面走。“烟儿是不是等急了呀?”
“其实我还好。”苏迟烟笑着揽住了苏宁海的胳膊,又看向了段景泽,“主要是这个段丞相呀,一直等您等得心急呢。”
“哦?”苏宁海看向了段景泽。“段丞相一直都在等我?难道是朝堂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倒也不是,”段景泽朝他行了一礼,悠声道,“只是听闻苏侯爷的棋艺高超,晚辈之前一直没有机会领教,所以今日。晚辈想要和苏侯爷切磋切磋。”
苏宁海听了这话,摸了摸胡须。大笑道:“这样也好,只是。本侯这才刚回来,实在没有什么精力了。这件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
“哎呀父亲,”苏迟烟皱着眉头摇着他的手臂,“您好意思让段丞相这样一直等着吗?人家为了和您下棋,已经等了一整天呢!”
苏宁海怜爱地看着苏迟烟,无奈道:“好,那就依烟儿的话。本侯今天就和段丞相,好好地下一局!”
“多谢侯爷赐教!”段景泽连忙朝苏宁海行了一个礼。
几人用过晚饭后,就到了庭中,让人摆了棋盘。
段景泽和苏宁海各坐在两边。而苏迟烟则在一旁观望着,举着茶盏慢慢地喝。
棋局渐入佳境后,段景泽状似无意地问:“不知苏侯爷的棋技是师出于谁?”
苏宁海笑了笑:“是当年一位流转至京城的老师父。那时本侯偏好下棋,便费劲心力求他教我。所以,本侯的棋艺一直不错。只可惜,平时也就只有那些老东西愿意陪着本侯下棋了,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实在难得。”
“不是还有连旬连大人吗?”段景泽笑了笑,“晚辈听说连大人的棋艺也是极其不错的。难道,您没有和他一起下过吗?”
“咳。”苏迟烟在旁边咳嗽了一下,拾起杯子喝了口茶。
段景泽看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是在暗示自己不要把话题扯远了。他正想说些什么把话题引上去,却听苏宁海回头看向苏迟烟道:“烟儿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