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尚书申辩,段景泽直接看向南宫傲,拖着虚弱的身体朝他拱手行礼。看得南宫傲立马伸手制止:“段爱卿既然身体不适就免去行礼。”
“谢皇上。”段景泽颔首,“证据在此。李尚书还要矢口否认。微臣差点丧命于此,还请圣上为微臣做主!”
其声怒中含悲,如此忠臣之言任谁听了心中都会有些感慨。
只有苏迟烟在一旁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精明。
南宫傲心有触动,立马让人将东西送了过去,仔细查看了一番。
略略看完信后,南宫傲猛地甩下那些东西。朝李尚书怒道:“李尚书,朕倒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还偷偷培养死士杀手,甚至是将半大的孩子也给抓过去从小培养。为的就是给你做些卖命的事?李尚书,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南宫傲怒极,不光光是李尚书听了后心魂微颤。坐下的其他人也无不觉得后背冒冷汗。
要知道朝中人可是有不少都在背后培养死士杀手的,只不过这些事情过于阴暗。平常绝不会让旁人知道而已。
他们心知肚明,李尚书此为定会引南宫傲的注意,很有可能会在日后掀起一波搜查。
“圣上!这不过是个歌伶女子所写的东西。万万不可信!一定是。一定是有人要陷害微臣!”李尚书慌了手脚。朝座上人大喊。
“微臣还有一物,或许可以解释李大人这么做的原因。”段景泽微微侧头看向了南宫傲,伸手在袖子里掏出了那只笔杆,递给了刘福。
南宫傲接过去一看。细细端详了片刻未解其意:“这是什么?”
段景泽微勾唇角,对刘福道:“刘公公。烦请您为圣上将此笔杆从中间劈开。”
南宫傲心头疑惑更甚,但还是让刘福拿来了剪刀将笔杆剪开。
两半笔杆躺在了南宫傲的手心,他的眉头狠狠皱起,从中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名字。
“这是什么意思?”
段景声音虽显无力却朗朗:“不知圣上还记不记得林如海与夷族人勾结一事?”
“自然记得。”
“这笔杆上的内容,便是朝中勾结夷族人的大臣名单!”
众人一听,一个个两股战战,后背发冷,手滑而不可握筷。
段景泽依然是冷笑:“而这上面反复提到的人名,就是你了,李尚书。”
李尚书绝望的闭上眼,自知事情再也瞒不过去了,如今再多的话也只是无用的狡辩。
“本相为了找到这个证据,一直以来多方查探,后来才知道原来李大人一直都知道这背后的一切。可本相没想到的是,你竟然想对本相痛下杀手!”
一旁的苏迟烟微微敛起眸子,自然也明白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之前她已经猜出了大半,但是不理解为什么段景泽不对她明说此事,难道是不信任她吗?
不过再转念一想,她便想通了。
也许她对他的态度,也是被段景泽给计算在内的,为的就是让她表现出真实的情感,好蒙蔽其他人的耳目。
苏迟烟微叹了口气,不得不佩服段景泽的城府。
但是,这些日子以来她受的气,可不能都不算了。
李尚书沉声问:“既然段丞相已经手握证据了,那我也不想和你再多有辩解。在下倒是想知道,为什么这支笔杆又回到了你的手中?”
他在从红歌的手里接到这支笔杆后转头就给烧成了灰烬,这世上怎么可能还会有第二支笔杆?
可段景泽只微眯着眼:“本相辗转多处才寻来了此物,为了避过李大人的眼线已是精疲力尽。若是真的让你知道的话,本相这番用心岂不是都白费了?”
南宫傲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