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谦不过脑子地说完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过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卓谦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我刚才在想事情,没听见你喊我。”
闻言,宴舒阳脸上重新覆盖上笑容,他没有走的意思,反而停下来继续和卓谦说话:“原来是这样啊,你刚才在想什么?”
卓谦没想到宴舒阳会这么问,不由得愣了一下。
在他不多的记忆中,宴舒阳从来没有过问原主的任何事。
宴舒阳见卓谦不说话,还以为他不想回答,仔细一想,顿时也感觉自己的问题冒犯了,他忙道:“你不想说也没事,我是看你愁容满面地从老师办公室里出来,担心你是不是在老师那里遇到难题了。”
所以说……
宴舒阳是在担心他?
卓谦简直受宠若惊,摇了摇头说:“我没事,只是在想家里的事罢了。”
说完,他赶紧跳过这个话题,“对了,你找我有事吗?”
宴舒阳笑道:“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事。”
“哦。”卓谦还没吃早饭,肚子早就饿了,听宴舒阳这么说,也没多想,顺口就说,“那你去忙,我也回教室了。”
宴舒阳:“……”
他没说出口的下一句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如今的卓谦好像有点躲着他的意思,可以前的卓谦不仅不会躲着他,还恨不得时刻黏在他身上。
以前的卓谦是个不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几乎把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包括他对宴舒阳的喜欢,他看向宴舒阳的目光总是炙热又露骨,装满了显而易见的欲望和向往,存在感强得连宴舒阳想装作看不见都不行。
然而自从卓谦落水后,他看向宴舒阳的眼神就变了,仿佛一个忽然恢复理智的病人,他的目光也不再追随宴舒阳。
宴舒阳的眉心微微皱了下,他压下心头的怪异感,眼睁睁看着卓谦毫不留恋地抬脚往前走,终于没忍住伸手抓住卓谦的手臂。
他抓得急,让卓谦猝不及防,脚步猛地趔趄了下。
“小心!”宴舒阳见卓谦要往后倒,心下一慌,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扶住卓谦的肩膀,待卓谦站稳,他也松了口气,“你没事?”
卓谦吓得脸色发白,拍着胸口缓了一会儿,这才注意到宴舒阳的手还扶着他的双肩,他想起宴舒阳以前很排斥原主的碰触,便飞快地后退两步,迅速拉开了他和宴舒阳之间的距离。
宴舒阳的手落了空,一时有些怔愣。
卓谦看宴舒阳这反应,只当宴舒阳在气恼他们刚才的接触,顿时一阵无语,这个人也真是的,有话直接说不行吗?非要动手动脚的,这下恶心到自己了?
卓谦没好气地说:“你还有事吗?”
宴舒阳被卓谦不太愉快的语气扯回思绪,他抿了下唇,问道:“今天郑善找你麻烦了吗?”
郑善和卓谦同班,不过郑善今早没有来教室,班上很多人都在议论这件事,因为上周五放学后郑善被人举报在宿舍楼下抽烟,郑善一口咬定举报人就是卓谦,还在朋友圈扬言要让卓谦长长记性。
卓谦老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