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数不清这个月我是多少次光顾这家医院了,不过我还是第一次以病人的身份住进去。
我依稀记得医生跟护士的笑容,他们的脸我看的很面熟,应该之前在走廊里打过招呼的。
住进来的时候,很多人都在病房看我,先是小刘跟其他几位重伤的兄弟,他们在我病床前垂足顿胸,发誓要给伤害我的人好看,烦不胜烦的张扬把他们轰出去后,高宇杭跟赵天明又来了。
“欢哥,我跟我师傅来看你了。”赵天明提着一大堆水果放在桌子上,指了指香蕉:“多吃这玩意儿,通便。”
张扬怒道:“你他娘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张哥,我可是一片好心啊!”赵天明委屈道:“拉得多不是说明吃得多吗?吃得多可是健康的表现.......”
“行了行了。”我制止了这对活宝,揉了揉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问道:“你师父?”
赵天明呵呵一笑:“今天上午刚拜的师,哎师傅,您坐!我站着就好!”说着,他把床前的座位让开了。
高宇杭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首当其冲就是对我来了一句道歉。
“对不起。”
我:“?”
“干嘛要对我说对不起?”
高宇杭道:“总感觉给你添麻烦了,还让那么多人来保护我......我听说你中枪了,不会跟我有关?”
我抽了抽嘴角,反倒是安慰起他来:“放心,真要跟你有关系,老子第一次砍死你。”
高宇杭:“......”
我问道:“今天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
高宇杭点了点头:“天明拜完师后,我接到一个威胁电话,对方说如果我敢掺和他们的事就把我给宰了。”
我听得心里一惊,连忙道:“后来呢?”
赵天明也急道:“师傅,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高宇杭呵呵一笑:“后来我同意了。”
病房顿时安静下来。
我再次揉了揉太阳穴,捋了捋他的话,道:“你是说,你接到了一个威胁电话,然后同意了对方的威胁?”
“是呀。”高宇杭眨眨眼,无辜道:“我只是一个人畜无害的玉雕师,干嘛要在自己不擅长的地方跟别人分出个高下?”
他说的十分有理,可偏偏就是这种论调让我们三人心头十分发堵。
“还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我把有价值这三个字咬的很重。
高宇杭想了想,道:“对了,给我打电话的是个女人,说话特别好听。”
暴脾气张扬有点憋不住了:“这他娘算是什么有价值!”
我们闲聊了几句,两人为了不打扰我休息,没多久就起身离开了。我嘱咐赵天明跟在高宇杭身边好好学,前者表现的比我意料之中的还要热切,大概算是某种奇怪的偶像效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病房里只剩下了我跟张扬,有时小刘也会过来跟我聊天。
期间很多我认识的不认识的玉石店老板都问询过来看望我,后来我接待的烦了,就叫张扬堵在门口,一个人也他娘别放进来。
让我比较在意的是,窦清霄只是来了一次,她行色匆匆的问候了我几句,紧接着便告诉我妈妈安然无恙的消息,然后就又走了。
姬甜失踪后,麻城角力的天秤开始向着林轻候这边倾斜,缺少了滇城支持的秦记,一定在很艰难的支撑着。
窦清霄......她一定很难?
我如此想着。
一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
这半个月里,麻城发生了很多事,先是秦记的两个伙计大半夜被人杀死,尸体吊在门前,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