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铭只是说自己早年因为一件事跟血翠起了矛盾,三年前矛盾爆发,他被废了四根手指,最后被扔了出来。
赵铭说到这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一样:“出来后也没有人敢要我,我的手......也起不了门户,最后坐吃山空。最近儿子住院了,为了给他凑医药费我才联系上以前的一个朋友,没想到他......”
赵铭叹了口气,摇摇头:“不说我了,叶欢,彼得陈是血翠在麻城最重视的一条狗,幸好你找到了红翡,不然没人能保得住你。”
我本来就认为彼得陈的势力很大,没想到他背靠的竟然是跟红翡一个重量级的靠山,一时间也是冷汗潺潺,庆幸自己没有落到他们手上。
“赵叔,你的手......”我忽然想到什么,不好意思的问道。
赵明摘下左手手套,露出残忍的一幕,这只手除了大拇指外的四指齐根而断,虽然已经结疤,但仍是透着说不上来的狰狞与恐怖。
“虽然一些大工程我做不了,但打一些牌子还是没有问题的。”赵铭冲我一笑:“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搞砸的。”
听到他的话我松了口气,旋即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那麻烦你了。”
......
当赵铭走到主厅时,彼得陈的呼吸明显粗重了几分,他眯起眼睛看着赵铭,冷冷道:“老家伙,你要是再不听话,下次丢的就不是手指了。”
赵铭呵呵一笑:“我欠血翠的早就还清了。”说完,他对窦清霄点了点头,而后拿起切割台的玉片走进了一间偏室,通常也有客人赌出玉后叫店里人帮忙雕刻,而加工玉石的地方叫做琢玉间。
当赵铭走进琢玉间后,彼得陈挥了挥手,叫后面的小弟离开,只剩下他一个人后,彼得陈猛地看向我,他阴冷道:“你可千万别落到我手上。”
他哼了一声,忿忿的离开了。
等他们一走,我猛地瘫坐在地,大口喘着粗气。
他们总算是走了!
窦清霄看到这幕有些好笑,她摇摇头:“拿刀顶着病狗的那股狠劲呢?怎么?这就被吓到了?”
我挠挠头,笑道:“主要是腿有点软......”
窦清霄离开的时候甩给我一句话。
“你的玉红翡收了,先去财务领三万块钱回去安置家里人,明天早上十点来店里报道,听到了吗?”
三万?我坐在地上愣了很久,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开的石头我最清楚,它们虽然是糯种,但裂跟脏已经注定了上限,它只能靠‘奇’来吸引客人,绝对不是市面上主流的玉件儿,这样的货风险杠杆很高,卖出去就赚,但是卖不出去只能砸到手里。
玉石行是要挣钱的,而窦清霄用三万买我的玉已经算是实打实的赔钱了。我回想起她为我出头到买玉的过程,忍不住在心底感叹,碰到这么一个面冷心热的美女老板真是撞了大运!
我一直在红翡待到深夜才敢出门,在道边拦了辆出租车驶向舅妈家,到门口已经十二点了,我也顾不上许多直接拍门。
约莫几分钟的功夫,妈妈打开门,她看到是我,又喜又忧道:“阿欢,你怎么现在回来?是不是工作遇到什么事了?”
来时我就想好了怎么说:“妈,最近工作安排要出趟远门,这段时间我就不回来看您了。”说完,我塞给她一把钥匙,说出了一个地址,在妈妈震惊的目光中,我道:“你明天就搬东西去这里住,房租我交了六个月的,厨房的桌子还有些钱,你买点家具。”
妈妈直到接过钥匙都没有反应过来:“阿欢......”她猛地回过神,抓住我的手:“你没做违法的事?”
想想也是,我跟林依人决裂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四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