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焦灼之际,三五个內监抬了玉冠华服的琰王殿下赶来了。
琰王本就重伤,陛下已命他在偏殿休养,想来太后当真撑不住了,才急召了他过来。
步辇上的人龙章凤质,浑身透着桀骜,目光若有似无的飘向林初晓,深邃的眼眸里似盛了霜雪,明亮而寒凉。
林初晓自然察觉不到,她还处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所以这箱子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可是……里面的药,是从哪里跑出来的呢?
而且这玉佩,是琰王的物件!
他的物件里,怎么会有她需要的东西!
来不及细想,林初晓端起箱子打算往裙子里侧塞塞,不曾想拿起来的一瞬,它竟又变小了。
按下心中滔天的震惊,林初晓取出阿替普酶、尿激酶等药塞到袖子里,亲眼确定药箱放回到玉佩暗格了,她才放心。
就在这时,听到一个內监的细嗓,;陛下传召明远侯府林初晓。
咚……的一声,明远侯感觉自己被重锤击了一下,整个人都要晕倒了。
这个时候陛下召见,难不成要治罪?
可是,为何没传林楚莹呢?
其他人也在好奇,目送着林初晓的背影,直至消失在坤宁宫的殿门里。
浓郁的檀香扑入鼻息,林初晓差点咳嗽出声。
跟着內监到了内殿,入眼是一片明黄。
太后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毫无生气。
皇帝则陪坐在榻,龙眉紧拧,焦急如焚。
太子跪在下手处,垂着首,敛气屏息,刚进来的琰王得了个稍矮的座位,因有伤在身,可以不跪。
皇后站在侧畔,瞧着林初晓来了,目光中闪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厉芒。
待林初晓叩拜过后,皇后开口,;陛下,适才林初晓为琰王诊病,臣妾也是亲眼所见,连李太医都夸她神技,想必不会差,如今太后危急,太医院又没法子,不如就让她试一试,或许会有转机。
李太医哆嗦着步子上前,;是啊陛下,林三小姐为琰王殿下所施银针恰到好处,否则以王爷的伤势,怕是无法起身了。医理,讲究触类旁通,或许三小姐在太后的病上,也有涉猎呢。
哎哟呵~
这是要甩锅啊!
林初晓暗自讥笑,皇后真是记仇,觉得自己儿子差点被她挖坑埋了,所以变着法的还击呢。
太医院那头更不用说了,太后一死,他们首当其冲。
可如果林初晓把摊子接了,即便太后驾鹤,也是林初晓的罪过,与太医院无关。
算盘打的杠杠响嘛!
琰王的目光平静而清澈,不怀好意的落在林初晓的脸上。
;你,当真会医病?皇帝声音威严,逼视着她。
;回陛下,臣女略通一点。
;师从何处?
;自学成才。
上首的声音越发沉闷了,;那你可能医太后的病?
;臣女未曾给太后诊脉,尚不能断言。
;那就滚过来诊!
林初晓很是乖顺,麻利的上前,不一会儿便将手从太后的腕上撤了回来。
;臣女手法粗陋,恐伤了太后凤体。
恐伤凤体,而不是无从下手,手法粗陋,就是还有办法。
皇帝精神一振,;你确有法子了?好!你只管医病,若医好了,朕许你两个愿望。
皇后和太子眼皮一跳,随后强自按下心来,想必林初晓也没那个能耐。
太医院实打实安心了,这下不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