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宋氏爱子心切,寇准其实也爱子心切,只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可当寇准独处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担忧起来。
宋氏说的没错,这世道哪里还有公道可言啊,如今丁谓专权,为了一己私利什么事都敢做。
自个又和丁谓搞得这么僵,拿什么救寇延,怕是自己舍出这张老脸去求丁谓,都不一定有用啊。
墙倒众人推,寇准见过太多了。
;主君,在吗?
就在寇准一筹莫展,准备借酒消愁的时候,听到有人在门外喊他。
;进来吧。寇准喊道。
屋门应声而来,来人竟然是冯安。
只见冯安走到近前,束手立在寇准面前。
;主君,是在为公子的事烦忧吗?
;你有良策?
;小的自然没有,不过公子走时曾说过,若形势太过危急时可以去找太子。
;太子?寇准琢磨了一会,却摇摇头,这个时候太子同样身处漩涡,如果让太子替寇延说话,反而会适得其反。
冯安看出了寇准的迟疑,便又说道:;主君,公子说此事不要想的太过复杂,他为太子伴读,太子若为他出声,非但不会引起官家猜疑,还会让官家觉得太子重情重义,没有选择明哲保身。
;重情重义?这倒是有些道理。
寇准听完这番话,还是很认同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寇准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从寇准这出来后,冯安迎面碰上了冯全。
只见冯全慌慌张张的跑到冯安面前,面色紧张的问道:;我听说公子被抓到提点刑狱司了?
;是的。冯安直言不讳。
冯全面色一怔,忙问道:;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这铺席马上就要开业了啊。
;这我哪知道啊,要不暂缓开业?冯安试探的问道。
冯全摇摇头,说道:;这店里的伙计,每日的租金,还有其他乱七八糟的花费都是损耗,这要是不开业,撑不了多久的,而且请帖都发出去了,不开业不让人笑话啊。
;那我没办法了,要不你先开业也行。冯安双手一摊,表示自个也无能为力。
其实关于这个铺席,冯安一直没怎么看好,包括家里很多人,都不是很在意这个所谓的铺席。
毕竟人家寇准当宰相赚的够多了,你一个小小的铺席,就算是让你敞开了赚,能赚多少,怕是连人家零头都不够吧。
不过冯全可不这样认为。
他已经看到了这铺席的商机,毕竟这卖的不是普通物件,卖的可是香皂啊。
满汴京城就没有过的东西啊。
而且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冯全对寇延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了。
一块香皂的成本在八文钱,寇延给的定价是八十贯钱。
八十贯啊,一贯一千文,这要八万文钱啊,普通百姓一天才赚一百文,而一顿中规中矩的饭也就花费十来文钱。
一块香皂,这要普通百姓不吃不喝八百天才能赚到。
所有人都觉得寇延疯了,但只有冯全不这样认为。
他甚至觉得寇延的定价还是太低。
因为他觉得香皂这种稀罕物就不应该面向普通百姓,就应该面向富商权贵。
八十贯多吗?
对很多百姓来讲的确不少。
可对很多富商权贵来说,那就是毛毛雨啊,旁的不说,他们这些人在汴梁置办房产,那都是几万贯,几十万贯的花。
而且不光如此。
宋代的绢帛是最重要的高档纺织品,但最高等的绢帛丝绸每匹不过几贯钱。
可这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