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女儿嫁过去?”
“当年边城告危的时候,皇后娘娘带头节衣缩食,在后宫领着妃嫔们亲自给边关的将士们缝补衣物,我们家可没有缩在后头。”
“样样都是尽心尽力的!”
“他傅永宁是大英雄,我们就是小英雄!”
“我们可没欠他的!”
“母亲,”曾大老爷着急地解释,“儿子不是这个意思。”
“主要这实在是一门好亲事啊,嫁过去淑姐儿便是一品的侯夫人,乃朝廷诰命,这是多少女子一辈子都求不来的福气?”
“再说了,侯爷也是诚心诚意的,说了会好生的待淑姐儿,断不会让她受委屈,如此……”
“够了!”
邹氏怒气冲冲,“也只有黑了心肝的父母才会把好好的女儿送去给人做填房,让女儿后半辈子处处都低人一等!”
“前世无良今生才会嫁人做填房!”
“你们这对没心没肝的无良夫妇,自个人没良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拿淑姐儿去攀附荣华富贵,做梦!”
邹氏这话说得及重,曾大老爷和田氏都受不住地跪了下来。
曾大老爷一边以手撑地,一边抬起脸辩解道:“母亲,您这就折煞儿子了,儿子绝无此意!”
“只是这件事可由不得我们家说不啊,广宁侯府是何等地位,尤其是还找了朝中老大人来提亲,那是不容拒绝的啊!”
“若是真的拒了,爹还有儿子,甚至是远在江南的二弟都会落不了好,更别说淑姐儿的兄弟们了,咱们这一家子都讨不了好啊母亲!”
“好啊!”邹氏瞪大了眼睛,脑海中越发的怒气上涌,“你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竟敢威胁起我来了!”
她左右看了看捞起桌旁的一盏热茶就泼了过去,浇得曾大老爷满脸的茶沫子。
“老爷!”田氏惊叫一声扑了过去,赶紧拿袖子胡乱地给狼狈不堪的曾大老爷擦脸,“老爷,老爷你没事吧?!”
“快来人啊!”
可是不等门外的丫鬟们进来,徐嬷嬷也扑到老太太身边,惊慌地冲着捂着胸口的邹氏道:“哎呀老太太,老太太您怎么了?!”
“您这是胸口又疼了吗?”
“哎呀大老爷!”
徐嬷嬷转头对被茶水烫红了脸,前襟都湿透了的曾大老爷道:“您怎么能顶撞老太太呢?她从小把您养大,吃了多少的苦头,如今好不容易享几年清福,谁知道竟被您气成这样。”
徐嬷嬷一边给邹氏顺着胸口一边道:“这别人不知道,难道大老爷您还不知道老太太年轻时候受的苦吗?!老太太年轻那会儿嫁到曾家来,先老太太是处处觉得她做得不好,您的外祖母田家先老太太也是步步紧逼。”
“老太太那是受了多少苦,留了多少泪!”
“别人不记得了,就连您也不记得了吗?您小的时候不懂事,顽劣得很。老太太都不与你计较,处处是尽心尽力。过了几年好不容易等你长大一些明理了,知道孝顺老太太了。您又读书去了。”
“老太太为了供老太爷和您读书,为您延请名师,嫁妆都当了不少。如此的尽心尽力,却还是有人说不够!”
徐嬷嬷满脸的伤心,“还是有人说她这个做继母的心狠,就连二老爷科举考得比你好,都有人说风凉话说老太太藏着捏着,只顾着自己的亲儿子。”
“这做填房的苦,老太太这一辈子是吃够了,这才不让大姑娘去的啊!这样的一番慈心,竟被大老爷您如此辜负,您这是要把老太太气病了去吗?”
曾大老爷听得满脸通红,跪地磕头道:“母亲,儿子并无此意啊母亲……”
田氏傻愣愣地看着这一场反转,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进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