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站在荷塘边,板着一张脸,适才她那股凛冽的气势荡然无存,三千青丝白飞扬了。
隆妈安抚好宁一然睡下,步履轻盈走到安宁身旁。
“小姐,那小子真的逃走了?”
“嗯,虽然我不知道他是怎么避开狙击手和那些安防的,但他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回到了西偏院!”
“查过监控了吗?”
“查过了,没有看到他!”
“这小子有些邪门啊!大家都盯着他不是没有道理的…”
“隆妈,你说我要不要去西偏院杀了他?”
隆妈脸色一变。
“小姐,万万不可!盯着那里的必定不止我们!今日没能杀他,就当是那小子命不该绝!”
“唉!隆妈,我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啊!他竟然把我妈气成那样!我现在恨不能活剐了他!”
“小姐,忍一忍!为今之计只能与他周旋,徐徐图进…”
“可是我妈她…”
“唉!小姐,你我都知道夫人气火攻心不能全怪那小子,夫人她心性稍弱修行古武技,本不宜出手…”
安宁轻轻点了点头。
“这我知道,妈也经常告诫我心性不足施展古武技,会遭到反噬…”
“可是,那混蛋家道败落,沦落成了我们家的yin婚赘婿,凭什么对我妈不敬啊?”
隆妈轻轻拍了拍安宁。
“就凭他姓梁啊!”
安宁顿时愣住了,“是啊,他姓梁,即便家道败落,可是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
“好了,小姐,就先不要想那么多了,回去歇着,明天还要带着那小子见长辈。”
“好的,隆妈,我知道了。”
安宁同隆妈回到了小楼,简单洗漱,便躺下了。
可是,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的脑海中始终回响着梁庄说过的每一句话,那些话直接颠覆了她对名门望族的认知,甚至是对人的认知。
这一日相处下来,安宁面对梁庄就如同面对大海,她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浪花是什么样子…
西偏院。
“好险啊!”
“如果不是我机智使了个金蝉脱壳,今晚就挂了!”
“这安宁也不对劲!”
“安家有蹊跷,不正常!”
梁庄躺在竹木床上,翘着二郎腿,惊魂未定。
地上随意扔着一套类似于夜行衣的变色衣服。
“没想到,这安宁竟然真的对我动了杀心!”
“经过试探,今天这种程度的作死已经突破极限了,以后一定要把握好尺度!”
“要真的作死了,可就滑天下之大稽了!”
“睡觉!明天还得见那些老头老太太,真是麻烦!”
呼…
话音一落,梁庄就睡着了。
这就是心性,宁一然和安宁与之相比高下立判!
心性不止决定了对情绪的控制力,还决定了对意念的执行力,是施展古武技的基础。
一夜无事,一夜无梦。
翌日。
安宁一大早来到西偏院。
“梁庄!”
梁庄睡眼惺忪地爬起来…
“大清早的,是谁这么没品在我家门前遛泰迪呢?”
“是我!”
“……”
“你骂谁是狗?赶紧滚出来!”
“你还不如泰迪呢!”
梁庄穿着一条花色大裤衩走出屋子。
安宁正板着脸盯着他。
“我说大姑姐,你这张脸都可以弄铁板烧了。”
“闭嘴!把这套衣服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