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弈?你怎么在这?”
看了一眼隔壁房间的阳台,顿时无语。
“我说,不就是一个月饼,至于这么记仇吗?”
顾景弈将她手里的匕首拿下来,长臂一挥,匕首稳稳扎进远处的衣柜上。
王墨咋舌,道:“这个衣柜,据说是九爷画重金请人专业定制。”
玖园的每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磕掉一个角都是钱。
顾景弈一脸无所谓:“反正也是你赔。”
“你弄坏的。”
“那又如何!”顾景弈双手环胸,“否则你要怎么解释,大半夜我会在你房里,还弄坏了柜子。”
王墨坦坦荡荡:“事实怎么样,就怎么说。”
某人找她寻仇,小气的是他。
顾景弈磨牙:“重点是大半夜,孤男寡女,你确定他们不会多想?”
王墨翻了个白眼。
你丫的霸占我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孤男寡女别人会多想,她现在都已经把他当姐妹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你之间能有什么,闺蜜情?”
仍旧是冷冰冰的表情,和面对卞锋时截然不同。
他现在回想,好像和卞锋一起的时候,她都会笑来着。
“你就不怕卞锋误会?”
“啊?”
跟卞锋有什么关系?
没啥好误会的,要误会他们住一栋房子的时候,就误会了。
跟不上他的脑回路,王墨懒得和他扯:“他不会误会,没事就走,我有事。”
顾景弈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
就是心底突然冒出一种冲动,想让她脸上的冰冷因为自己龟裂。
突然附身,在她没反应过来之前,亲了一口脸蛋。
王墨直接呆愣住。
顾景弈自己也愣住了。
连忙解释:“我……别生气,我刚刚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你脸上有月饼渣,对,就是月饼渣。”
活了三十年,头一次感受到手足无措、心跳如雷、语无伦次。
见她不说话,一闭眼一咬牙:“要不你亲回去。”
“啪!”王墨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顾景弈,我弄死你!”
居然敢占她便宜,还说什么亲回去,想死不想活是?
火辣辣的一巴掌,顾景弈从来没被人扇掴耳光,眼地闪过杀意,条件反射地握住她的拳头。
“够了!”
王墨踢了他一脚:“我够你大爷!”
顾景弈欺身,将她压在墙壁上,脚压住她的腿。
“这巴掌我认了,是我不对在先,但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人,得了便宜还卖乖!
活了这么多年,王墨头一次被人亲,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股恶心和反感。
脸色还微微泛白。
顾景弈看到她眼底的嫌恶,心头宛若被针扎了一下。
疼痛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还有一丝罪恶感。
眼神不自觉撇开,不敢看她的脸,唇上还留着刚刚那一闪而过冰凉又柔软的触感。
像口感极好的冰激淋。
忍不住抿了一下唇,微凉消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侵袭而来。
“王墨,对不起!”
说完,放开她,从阳台往楼下跳。
穿过花圃,找到自己的机车,风一样消失在玖园。
王墨狠狠揉了一把脸,跑到浴室用洗面奶清洗。
直到将那个位置戳红,那种怪异的、令人心悸的感觉才缓缓消失。
顾景弈飞驰在宽阔的街头,最后将车停在繁华热闹的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