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原版的铭文铜环,为了节省铜料,环内外表面,不多不少,刚好能刻下完整的阵法符文。
田籍想单独刻下一段“引虫符文”,没有空位。
过这个事情不难解决。
将铜环做大一点就成了。
于是工匠们按照田籍要求,开炉重新打造铜环,而后在刻下原本符文的基础上,在空余的位置单独加入一段“引虫符文”。
这次情况终于有了新变化。
但田籍一时也说不上究竟是好是坏。
因为铜环居然无法冷却!
哪怕泡在冷水中一刻钟,依然微微发烫。
虽然温度不算高,但确实在持续发热。
田籍试着用它炼制一组六丁六甲,结果虽然能成功禁锢神魂,但还是没有出现无头战士的变异。
“持续发热,说明‘引虫符文’这个变量确实对阵法符文产生了影响。”
“而没有出现变异,有可能是因为这个思路不对……但也有可能,只是因为变量太小,不足以产生质变。”
想到这里,田籍把心一横:“既然如此,那就继续加大力度!”
一个“引虫符文”不够,那就两个,三个……十个,乃至千百个!
“让我看看能否大力出奇迹!”
……
梁都外城,孙坡府内。
“田博闻的游者之法,可有进展?”孙坡放下算筹,揉了揉疲惫的双眼。
“炼制效率是我等六倍,不过并无引发无头战士变异。”副将汇报道。
“也就是说,仅仅是相当于一名精熟的匠人么?”孙坡失笑摇摇头。
原本他对田籍的方法也没报多大期望。
那毕竟是涉及“道”层面的东西,连他自己都要钻研多年,才偶有所得。
田籍如今才秩三,若真能捣鼓出什么突破性的进展,要么是他一直深藏不露,要么就是气运逆天了。
前者想在他与管叔吾面前做到,几无可能,至于后者,虚无缥缈的东西,谁说得清?
放下此事,孙坡又对副将问道:“卷滂大军到何处了?”
听主帅问起军情,副将顿时肃然,道:“今晨双陵关前哨来报,卷滂的主力已经随舟师进入洪沟河段,王子溪濯亦在其中。”
“关乎王位,溪濯自然要回来的。”孙坡目光微凝,“可算回来了。”
虽然孙坡说了两次回来,但熟知他心思的副将,自然听得出第二个“回来”说的谁。
“卷滂那厮大概是得知将军在此坐镇,虽然兵力占优,但依然步步为营,每日只推进二十里水路,而且必定要将沿途关隘清理一番,确保后路无虞,这才继续前进。”
“双陵关那边派去阻截的船队已经连败两场,王子夷乌派人来问将军,是否还要继续派兵?”
“派啊,为什么不派?”孙坡理所当然道,“不单要派,还得多派,告诉王子夷乌,每次前去阻截的船队,都要比前次增多三成!”
副将担忧道:“可是,我们手中的舟师本就不多,如此添油般地上去浪送,恐怕未等卷滂打到双陵关,我们就无船可用了!”
哪知孙坡大笑道:“我要的就是这个无船可用啊!”
“啊?”副将目瞪口呆。
便见孙坡反问道:“卷滂回来是为了什么?”
副将答道:“自然是解梁都之危。”
孙坡又问:“那梁都是在水上还是陆地上?”
副将又答:“陆上。”
听到这里,副将目光一亮,终于听明白孙坡的意思了,抚掌道:“如今我们坐拥外城,内城与梁王成了我们囊中之物,正是卷滂等人所必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