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要瞒住的,家里丈夫也会跟着一起瞒,毕竟没有人愿意让其他人知道,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祸害过。
这次回来天水城,虽然我没怎么出去走动,但阿香爹却是日日都在街头卖艺的。据他说,天水城的情况并没有好转,甚至还不如当年。
因为当年的平西王还不算平西王,只是世子。是我们离开天水城五年后,老王爷才过世,他才袭了爵位的。真正成了王爷之后,他的恶行就更加不知道收敛了,以至于现在街上人人自危,连老妇都不敢在街上走动。
对了,听闻这一任知府大人的正妻已经换过三任。虽然没人敢说是因为什么,但我猜,定然也跟那平西王脱不了干系。
小大夫,我不知道你打听这些事是为了什么,但我却知道,你有这样好的医术,绝不可能只是跟家里父亲学了几手。我还是那句话,不管你为什么打听这些事,最好都不要去招惹平西王。他们家世袭三代,在这天水城一带有着极大的势力,你是斗不过他的。”
夜温言从屋里走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夜飞舟轻揽了她一下,小声劝慰。她抬头看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阿香父女已经买了菜回来,阿香正在灶间生火。见她出来了,赶紧就跑出来同她说话,打听的都是她娘亲的病情。听夜温言再三保证说真的没有事了,这才彻底放心,高高兴兴地留夜温言兄妹在家吃饭。
夜温言却没打算留下来吃饭,只从储物镯子里取出十两银子塞给阿香,“我与你们家有缘,这些银子拿去给你娘亲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
说完又看向阿香爹,“伯伯送我们出去,让阿香在家里看着火。”
阿香很遗憾他们不留下来吃饭,说自己还买了半只鸡呢!
阿香爹却让她赶紧到灶间看好了火,然后自己则带着夜温言二人快步走出院子。
他知道夜温言让自己来送,定然有话要说,但一路上夜温言却没有开口,他便也不好多问。直到三人走到了北巷口,再往前走就是大街了,夜温言这才停下脚步,对阿香爹说:“谢谢伯伯送我们,五日后阿香的娘就可以彻底康复,你们可以离开这里,但也别走太远,待平西王倒了,欢迎你们再回到天水城来看看。”
阿香爹目送这兄妹二人走远,一直过了好久都不明白夜温言那话是什么意思。
平西王还能倒吗?是倒了还是老死?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小姑娘,为何会说这样的话?
离开城北,夜温言因为听了阿香娘的故事,便开始注意起这城里的人。
这会儿已经过了戌时,但因为是夏季,天还没全黑。
天水城毕竟是座繁华的城池,所以即使是这个时辰,街上走着的人也不少。
可惜没有妇人。
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一个都没有。姑娘家也没有,偶尔倒是能看到一两个丫鬟打扮的快步走过,脚步匆匆,就好像身后有人追赶一样。
她再回忆刚进天水城时看到的景象,那时没多想,眼下再回忆起来,方才发现也跟现在的情况一样,男人遍地走,妇人看不到,姑娘也没几个。
二人寻了一处客栈落脚,夜飞舟不放心夜温言自己住,坚持要了一间套房,让夜温言住里面,他就睡在外间的小榻上。
客栈的小伙计给他们上了四菜一汤,又打了洗漱的水,这才关了门自顾去忙。
夜温言一边吃饭一边与夜飞舟一起分析平西王的事情,她问夜飞舟:“按说三殿下这种人,从前一门心思的想要得皇位,我就不信他从来没往西边盯过?怎的平西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夜飞舟听了之后就摆摆手,“你说的不对,即使想得皇位,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而且像平西王这种世袭的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