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了一眼,一时间两人都有点儿拿不好主意。这时,却听榻上躺着的阿香娘开了口说:“治!我久病成医,多少也能猜到自己没几日可活了。上个月就有大夫说过,我这病最多还能再拖四五十天,这么一算,跟小大夫你说的还有十日也差不多,可见小大夫医术是很不错的。再者,反正也没几天活头,不如就赌一回,成了就成了,不成……其实我也没有多少损失。”
她说完,又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道:“你们出去,既然痛苦,就不必大家都看着了。”
父女二人有心想劝劝,但大夫是自己找来的,而且凭心说,他们也想试。
尤其是阿香爹,他就是觉得这个小大夫值得信任,莫名的就愿意相信她。
夜飞舟带着两人都出去了,就在院子里站着,阿香来来回回地转悠,又因为院子实在太小,转几圈下来把自己转得直迷糊。
屋里,夜温言将阿香娘的衣裳解开,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一边用小瓶子里的烈酒为银针消毒,一边在脑子里急速回忆起前世学自毒脉白家的一种针阵。
以针结阵,是毒脉白家的独门本事,她曾跟白家最后一任家主白鹤染学过一些,医的都是常见病。心衰这种病症的针阵她也学过,只是太久没使,不能保证全都记住。
所以她才说自己只能保阿香娘十年的命,十年之后就让他们去京城找白初筱和萧诀,那二人得的是医脉的传承,治这种病症太容易了。
“我要开始了。”她擦完了针,告诉阿香娘,“会疼,但也不是不能忍受,你可以叫喊,但是千万不要动,知道吗?”
阿香娘点点头,“我知道,小大夫,你下针吧!”
夜温言点点头,再不犹豫,按着记忆中针阵的结阵形状和下针顺序,认认真真在阿香娘的心口,渐渐结出一个梅花的图案。
每一针都下到了底,阿香娘疼得满头是汗,却还是坚持住了,叫都没叫。
只是一双手死死拧着被单,指甲都拧出血来。
最后一针下完,夜温言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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