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秾秾暗松了口气,嘴上却道:“我知道,我失踪了那么多日,不管有没有发生什么,王爷心里其实都有芥蒂的是吗?”说着,苦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你想做什么?”顾临朝有种不好的预感。
温秾秾自他腿上起身,往外走去,凄苦地说:“从今以后,我便与青灯古佛结伴好了,王爷自己保重。”
顾临朝一惊,连忙起身拉住她。
甚至因为动作太急,还差点被椅子绊倒。
“秾秾,我没有怀疑你,心里也没有芥蒂,你不要胡思乱想。”
“你有,你就是有。”温秾秾伤心地说,“你刚刚还质疑我,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没有质疑你,更没有嫌弃你。”顾临朝语气有些激动,失了往日的冷静,“而且这件事情,并不是你的错,即便、即便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在意,我在意的只有你这个人,只要你还能回到我身边,便足够了。”
温秾秾闻言,心里忽然有些愧疚。
顾临朝待她如此真诚,对她如此着紧,她刚刚却还在演戏骗他。
她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对不起,我刚刚不该说那些话的……”
顾临朝松了口气? 抚着她的发,温声道:“我不会让你白白受此委屈的。”
“你要做什么?”温秾秾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顾衡那个畜牲? 我岂能就此放过他?”顾临朝冷声说完? 便将她推开,“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我去一趟皇宫。”
“王爷不要去!”温秾秾连忙抱住他的手臂? “我已经打过他了,这件事情便算了? 我们还是收拾一下东西,去襄州吧。”顿了顿,不放心地问,“王爷还想将兵符上交吗?”
顾临朝眉间覆着冷怒? 摇头,“不交了。”
温秾秾大喜,“那就好,王爷便是不为了我们自己,也得为我们将来的孩子着想啊。”
顾临朝怔了下,手指摸了摸她的肚子。
他虽没说话? 温秾秾却明白,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肚子上,“说不定、说不定,我肚子里已经有宝宝了。”
“嗯。”顾临朝将她搂紧在怀里。
这时? 王厚德在门外禀报道:“王爷? 太皇太后来了。”
“什么? 母后来了?”温秾秾吃了一惊,想到什么? 看了看顾临朝的眼睛? 突然有些担忧起来。
太皇太后看到王爷如此,可能承受得住?
“人在哪里?”顾临朝问。
不等王厚德说话? 太皇太后扶着曾嬷嬷的手,已自外走了进来,“哀家在这里。”
“母后。”温秾秾连忙行礼。
太皇太后看了看她,最后,目光落在顾临朝的脸上,当看到他那失了焦距的眼睛时,险些落下泪来。
她的儿啊,为何如此命苦?
“母后,儿臣没事。”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顾临朝出声道。
“是啊母后,王爷他没事,您别太担心。”温秾秾也跟着宽慰道,然后上前将老人家扶到椅子上坐下,之后又来扶顾临朝。
太皇太后坐在椅子上,良久没有说话。
温秾秾亲自倒了杯温水给她,想着她老人家兴许有什么话要单独与顾临朝说,便打算退下,哪知太皇太后却拉了她的手,慈爱地说:“秾秾别忙了,快坐吧。”
温秾秾只好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终于道:“朝儿,你是不是太冲动了,怎么突然就将摄政王一职给辞去了?”
顾临朝道:“儿臣眼睛如今失明,已无法胜任此职,况且,皇上已长成,并不需要儿臣从旁辅佐了。”
对于昨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