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协和医院。
时怀瑾就这么包着纱布坐在床上,安静的等着医生检查。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医生紧张不已,好似手心都跟着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检查的时候更是显得小心翼翼的。
面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时家人。
时家在首都军政界和商界都赫赫有名,这样的地位很微妙,不是轻易可以得罪的起的。
但是也是因为这样的情况,时家随时随地都被人盯着。
不仅仅如此,时家内部的斗争也是极为的残忍,一不小心,就会坠入万丈深渊,怎么都挣扎不出来的。
而时怀瑾是时家的继承人,更是可想而知。
但时家微妙的是在于,时怀瑾下面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时怀南。那是时家的私生子,更是对时家的一切蠢蠢欲动。
加上时怀瑾的生母在之前的斗争里,只保住了时怀瑾,自己早就已经出局了,所以时怀瑾是时家继承人,但是时怀瑾从小并不受宠。
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所有人对于时怀瑾已经不敢再像年少时候一般的轻视了。
时怀瑾温润的外表下,藏着一颗极为冷酷无情的心,对任何事情都不动心不动情,处事雷厉风行。
在时怀瑾成年的时候,就已经从父亲的手中夺过了时家的主动权,把凡事做到了极致。
但越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人就开始蠢蠢欲动,时家划分成了两大派系。
一派自然是站在时怀瑾这边的,另外的则是保守派,在当年时怀瑾上位的时候,被清理下来的时家老人们。
自然的,他们就和时怀南站在了一起。
时怀瑾把他们拉下马,不意味着时怀瑾就完全夺得了最后的胜利,最后的较量还在最终的股权上。
要从这些人手里把所有的股权都要回来,时怀瑾才是掌握了最终的主动权。
而在这样的较量里,时怀瑾也是屡次受险。
这幕后主使是谁,显而易见,但只是想找到证据难上加难。
而上一周,时怀瑾出了事,轻微的车祸,却意外的被伤及了眼睛,导致眼睛暂时失明和腿脚不便起码三个月的时间。
是的,所有的人都以为时怀瑾的眼睛就只是暂时失明。
但显然不是如此。
医生在经过几次会诊后,那面色越来越凝重,那种紧张也变得越来越明显起来。
若是时怀瑾的眼睛出了问题,怕是他们的日子都不好过了。
而现在——
“说。”时怀瑾淡淡开口。
医生少了平日的流利,有些结结巴巴的:“时总,是……是需要一些时间才可以……”
“多久。”时怀瑾继续问着。
医生不吭声了。
时怀瑾很淡的笑了笑,这样的笑意带着一丝的嘲讽,那口气就跟着严厉了起来:“是实话。”
“时总。”医生倒吸一口冷气,而后才快说着,“要等一个月后手术看看什么情况了,现在应该是不太可能复明了。”
最要命的是,一个月后的手术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时怀瑾的情况找不到任何的原因。
而时怀瑾听着这样的话,面无表情的。越是这样不动声色,越是让人胆战心惊。
在这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没了反应,彻底的陷入了被动之中。
“安南,给我办出院手续。”时怀瑾安静片刻,吩咐自己的助理。
安南一愣:“时总。”
时怀瑾没说话。
安南很快就低头:“我马上就去处理。”
时怀瑾虽然看不见,眼睛也蒙着纱布,但是这人的气场在这里,就足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