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终是熬制完成,沈姜银将其放在保温箱后想起了男人略带嫌弃的脸,她笑了笑,又是转身回到厨房,做了几碗甜水。
男人似是算好了时间,沈姜银刚收拾妥当,电梯便是传来上升的声音,平时除了他们根本没人用这个电梯,谁回来了都不用猜。
她转过身来,在托盘上放上汤药和甜水,因此电梯门一打开,迎接凌翊的便是那苦涩的草药味。
他本想拖两分钟,谁知沈姜银虽是一句劝喝药的话都不说,但就是拿着托盘跟在他身边,那存在感简直不要太强。
;给我。男人眉头深皱,拿起汤药来一饮而尽,苦涩地高冷的俊脸都有了裂开的趋势,他又喝了甜水,这才冲淡了苦味。
沈姜银这才满意地收了功,将药碗递给佣人后自己也去喝了自己的那份药,她通快地将药一口喝了个干净,甚至还意犹未尽细细品位了一番。
注意到男人又盯着自己的药碗,她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再来一碗?
凌翊赶紧摇了摇头,并飞速回到了书房,一副我在工作,不要拿喝药烦我的样子。
因着凌家医书典藏实在是丰富,沈姜银便是申请在书房看书,并再三保证绝对不打扰男人工作。
两人一个认真地处理着文件,一个钻研着医书,互不干扰,但来送水果的佣人却觉得两人的气场意外地和谐,是别人想插都插不进去的那种。
凌翊用余光看着沈姜银的侧颜,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到的温柔,见女人似有所觉地抬起头,他又是自然地挪开,如此往复不知疲倦。
沈姜银最后都懒得抬头,她只觉得自己多心了,凌翊这种工作狂肯定是看文件更顺眼,哪里会有那个时间看自己。
直到深夜,沈姜银才意犹未尽地抬起头来,若不是实在困的睁不开眼睛,她真是恨不得在这里看它个不眠不休,和男人道了晚安后,她便是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房间后重重地栽倒在了床上,瞬间便是进入了梦乡。
她不知道,自己离开不过五分钟后,男人便回了房间,揉了揉眉心,也躺在床上安睡了过去。
他倒是没看出来,这小妮子还挺能熬的。
接下来的几天可以算是沈姜银过得最轻松的日子了,每天的日常就是买药,按摩,熬药,倒是带着几分的惬意。
只是平静又在一个周末被打破了,看着一对陌生的老夫妇非要找自己,她就猜到事情不简单了,但还是起身将人迎了进来,她清楚若是自己将人拒之门外可能就直接中了别人的奸计了。
那对老夫妇一看到沈姜银,便是激动地要冲过来打人,还是佣人手急眼快地将人拦住了,打人不成,夫妇便是开始在地上撒泼耍赖,还夹杂着破口大骂。
那老头骂了几句,沈姜银这才理清他和自己的仇怨。是自己保证会治好他们的儿子,谁知道自己不过是个骗子,一点医术都没有,反而耽误了治疗进度,让他们的儿子无辜枉死。
听着这陌生的故事,沈姜银的脸上满是问号,现在都流行这么碰瓷了吗?是自己落后了?
;这吵吵嚷嚷地干嘛呢!凌思妘穿着睡袍,一脸不耐烦地走了出来,看到这幅场面之后,立刻又换上了看热闹的表情,;怎么?你又在外面惹了什么事了?快把我大哥叫下来,这场好戏怎么能少了他这个观众呢。
佣人为难地看了沈姜银一眼,最后在凌思妘的胁迫下她还是上楼凌翊找了下来。
;爷爷奶奶,有什么冤屈都说出来吧,我会替你们做主的。
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那对老夫妇立刻站起来,朝着凌思妘的方向靠了靠,三人一起瞪着沈姜银,倒还真有点一致对外的样子。
;你们有什么实质性证据?沈姜银无语扶额,她怎么总是遇到这么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