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祝星河觉得,这偌大的一个皇宫里头,只怕没有比永乐公主更笨的主子了。
被两个宫女牵着鼻子走,她到底怎么做公主的啊?
当祝星河和长夏一起跪在了外头的时候,长夏的表情倒是得意。
这让祝星河忍不住地出言笑道:“你也是跪在这里的人,还这么开心,难不成以为你自己赢了?”
长夏撇了祝星河一眼,冷笑一声:“反正如今你已经得了公主的厌恶了,祝星河,你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祝星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正准备说什么,却瞧着前头德贵来了。
德贵的手里头,拿了一个小垫子。祝星河到底也来这世界许久了,自然知道那垫子是做什么的:若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时候,那垫子就可以给她们垫在膝盖底下。罚跪也就显得并不那么严重了,熬过这段时间,膝盖并不会那么疼。
德贵将那小垫子递给了祝星河:“来,垫着会舒服点儿。”
长夏眼巴巴地望着德贵,可德贵的手里头只有一个垫子,显然也只打算给祝星河的。
于是长夏的脸色,很快就垮了下来:“德贵公公,您是什么意思?”
德贵的身份是公主身边的总管公公,平日里做事认真,为人老道。
便是长青也不敢随便招惹德贵,更何况是在公主的身边还没有站稳脚跟的长夏呢?所以她即便是生气,也不得不对德贵客客气气地说话。
显然,德贵并不喜欢长夏。
他只撇了长夏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我什么意思?”
长夏低头,嘀咕道:“祝星河是什么身份,您尚且还给她一个垫子呢,我到底也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您就对我这般不闻不问不成!?”
这委屈的样子,仿佛她才是那个被欺负的人一般。
德贵对此,却是嗤之以鼻:“大宫女?这事儿你能吓唬吓唬别的小宫女,可吓唬不住咱家。你以为你改个名字就算是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了?也要看着你这大宫女的身份,能不能稳得住才是呢!你的那点儿小心思,也只有殿下瞧不出罢了。若不是长青今日给你遮掩,只怕今日殿下也要瞧出来了。”
这话说的很不好听,却是实话。
果然,长夏的脸色即刻就变了:“我明白了……你们两个人是一伙对不对?!”
她终于反应过来了,睁眼看向了祝星河:“你将那个包袱藏在德贵公公那儿了对不对?!祝星河,我当真是小看你了!你居然这么快就和德贵公公沆瀣一气,我定是要将这件事告诉殿下,我要让殿下知道,你们二人是如何居心叵测不可!”
居心叵测?
她每次的这种话,来形容她自己,倒是真切不错的。
祝星河撇了撇嘴,有些不屑:“你以为公主会相信你吗?再说了,德贵公公此后在公主跟前儿都多长时间了?凭着你的一两句话,公主就会相信你?反正我觉得公主殿下不至于到那么傻的地步。”
这轻轻松松的样子,叫长夏的眼中只剩下了愤怒。
德贵公公也是轻轻松松,赞同祝星河的话,甚至对长夏笑道:“咱家劝你还是不要去公主那儿说嘴了。否则只怕最后落了个里外不是人的人,还是你!”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叫长夏张了张口,竟是发现无可辩驳!
而殿门口,却突然传来了小太监的喊声:“寒王殿下到——”
凌倾寒来了?
祝星河朝着门口看了过去,德贵公公也站起身来,对祝星河道:“我去前头伺候,你跪够了时间就回去休息就是,不必再去请姑姑们的意思了。”
“是。”
祝星河乖顺点头,再抬头的时候,就瞧着一身玄色的凌倾寒从外头走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