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儿八经的人,跟着俺有啥可混的?”
“甭瞒俺了,这年头能收券的,就不是老实巴交的人。”
“哦,看来你还有点道行呐,那能不能多问问,咋样才能收到更多的券儿?”
“去县城,大多数的券都在县城,后来发行到咱乡下的都是零散的小来来。人家县城里有恁么多好单位,当年摊派得真是太多了!”赵三毛说到这个来了精神,“当然,还要广泛发动亲戚朋友,让他们帮长长眼,碰到了就帮忙拿下,去取的时候,按比例给点意思意思就行了。你想想,那样一来,相当于是遍地开花!否则靠一个人的力量,收效是有限的。”
“不错,这几句话算是说到点子上去了!”张本民点点头,“俺就不要你的券了,算是对你的奖赏。”说完,转身要走。
说来也巧,就在这当口,赵二毛的女人来了,弄明了情况后,还非得让张本民把国库券带走,因为在她看来,张本民把券拿走,照片的事安全性也就越高。
赵三毛也寻思着以后在收券儿这事上,也没啥干头了,留个万儿八千的也没啥意思,所以也希望张本民按照刚才说的办。“就算是俺倒手卖给你的,赚了中间差价一千块,行?”他说得也够实在。
“那好,既然如此,俺就收了。”张本民接过国库券,放入布包中,又掏出那两千块钱给了赵二毛的女人,之后,拿过纸和笔,刷刷地写下了欠条,落款是刘国庆。
赵二毛的女人小心地收好欠条,看着张本民走远,才赶忙上前把赵三毛给解开,然后狼狈而去。
张本民不管他们如何,这会儿他在想着进军县城收券的事,赵三毛的话启发很大很及时。
不过抓西瓜不能丢了芝麻,县城的领域要开拓,乡村里的根据地也不丢。
回到村里,张本民找郭连广把收国库券的事说了,要是闲着的时候帮忙上上手。价格是八折,如果价格能谈低下来,差价自己留着。郭连广当然是满口应承,同时也表明绝对不会要差价,收多少就多少,毕竟那只是带句话的事,主业还是养殖和种植呢。
村里的安排给了郭连广,乡驻地可安排的人就多了,钱家老大、张有福、礼堂大爷,都可以带着搞一搞,张本民很明确地告诉他们有好处。对于关系一般化的人来说,在合作做事的时候,一定要把利好的条件说清楚。
最后,张本民还找了宋广田,说合适的场合可以在大院里头漏个风,没准也有人想把手里的券儿给兑了。
宋广田挠起了头,问是不是要当个生意干。张本民说差不多,因为后期赚头也不算小。于是,宋广田一拍桌子,说既然这样,那就搞个大点的,屏坝乡不是有十一个村子嘛,一起下去转转,找村支书聊聊,暗示一下,他们还能不给面子做点实绩?
张本民一琢磨,要是那样的话,可一下就能把面儿给铺开了,那效果是绝对的。不过他又考虑到那样做是否合适,对宋广田的负面影响有多大?
这个顾虑,被宋广田给消除了,他说天高皇帝远,越是穷乡僻壤的地方,暗中搞点小手脚就越不会有事,用不着前怕虎后怕狼的。
张本民寻思了一阵子,觉得也确实是,便带着孙余粮,与宋广田一起,花了几天时间,把乡里除了岭东村之外的十个村子走了一遍。结果是令人振奋的,各村的支书都表示好办,而且还有的说会让其他地方的亲戚朋友啥的也帮帮忙。
头开得很好,后续也更得跟上。宋广田是不能再出面了,张本民考虑到自己要转战县城,便让孙余粮多注意锻炼,以后屏坝乡这块几乎要全靠他了。孙余粮拍着胸脯说没事,只要指个路子就行。
路子肯定要指,毕竟跟钱家老大、张有福以及礼堂大爷的接触,要跟各村支书的接触不同。
除了指路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