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金枝,张本民有点犯嘀咕,现在他几乎没有那方面的心思,而初入境地的金枝应该相反。 咋办呢?仔细想了想,张本民觉得自己很虚伪,这种事还犯嘀咕?纯粹是欠抽挨揍型的德性。再说了,这个月是学雷锋月,就是不响应学雷锋的号召,好事也得做,性福大使做慈善,没毛病呐。 胸脯一挺,头一抬,张本民雄赳赳气昂昂地出现在了供销社大门口。 “嗐!”薛金枝在柜台里一看,抬手一指,“你还真有耐性啊,多长时间了这都?再不来,俺就到岭东大队找你去!” “嗨嗨,咋了呀?”张本民嬉笑而入,“怕俺不还钱,上门催债?” “你……你滚,钱不要了,俺也不想再见到你!”薛金枝揪起了嘴,“你的良心过年都过没了!” “欸呀,俺这不是开玩笑的嘛,瞧你激动的。”张本民径直走到柜台小木门前,一推,推不动,“呀,这咋还禁止入内了呢。” 薛金枝扭头看看四周,保证在其他柜员没有在意的时候,把小木门里面的栓子抽开,“唉,甭提了,现在效益越来越差,可领导的牢骚却越来越大,说啥要抓管理提效益,规规矩矩的定了恁么多!这小木门就是其中一个,绝对不允许打开放陌生人进来。” “俺还算是陌生人么?”张本民搓搓手,“金枝姐,已经开春了,想俺不?” “不想。”薛金枝按着张本民的头,“甭站直了,会让同事发现的,现在举报有奖呢。” “那俺屈着腰不累死得了?”张本民弓着腰,闻着薛金枝身上的雪花膏味儿,竟然有了点想法。 “等会你到货架后休息室门口不就行了么,只有俺能看到你,别人都看不到。” “那说话可不方便呐。” “你傻啊,俺非得坐高凳子上呐,走近点就是了。” 张本民猫着腰,乖乖地走到夹在货架间的一个狭小门帘内,“可是俺想动动手呢。” “动手?”薛金枝一皱眉,随即一斜眼,“小流氓!” “不小了呀,已经很大了呢!”张本民摸摸下面,“看,早弹起来了!” “不行!” “恁绝情?” “嗯。”薛金枝一点头,“俺说不行就不行。” “啥呀你这是?”张本民挠挠头,“难道,是因为钱还没还上?” “咿!”薛金枝两步跨上前,一把捏住张本民的脸,“俺看你是皮痒痒了,存心找打是不?” “欸哟,俺的姐唉,疼呐!”张本民说着,一手向上攻击,一手向下突袭。 薛金枝无奈只有后退一步,张本民哪里肯让,大步跟进,上下皆得手了个结实。也就是这一刹那,他也明白了薛金枝为啥说不行。 为啥?突袭中,摸到了一堆鼓鼓的东西。 有亲戚来了! “原来是恁么回事儿!”张本民笑了。 “啥啊?”薛金枝还没反应过来。 “你是因为有亲戚来了,所以才不给俺动手的吧。” “……”薛金枝的表情变得无比复杂,“你,你到底是啥么人?” “本人张本民。” “不是,俺是说你到底是啥来头?” “是几十年后穿越过来的。” “正经点!” “金枝姐你咋了?”张本民故意问道,“好像不认识俺似的。” “可怕,太可怕了。”薛金枝摇着头道,“俺,俺觉得在你面前没啥安全感。” “为啥?” “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在你在掌控之中。”薛金枝低头沉思,“或者,或者说俺就像只大绵羊,而你,就是只小灰狼,俺终究是会让你给吃掉的。” “是不是受凉发烧了?尽说些胡话!” “没呢。”薛金枝退到高凳旁坐下,“张本民,你才恁么小点屁孩子,咋知道俺来亲戚那回事的?” “哦,这个啊。”张本民装出恍然的样子,笑道:“俺,俺是听同学说的,因为他有个姐姐。” “俺的娘呀,真是慌死了!”薛金枝摸着胸口,“俺还以为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