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道,“你个龟儿子,真是作足了孽,老欺负人家干啥,咋就不被雷劈死!还不赶紧向人家陪个不是!”
“劈死你个老东西也劈不到我!”贾严肃眼睛鼓得像金鱼,“想让俺道歉?想得比他娘的谁都美!”
“你,你这畜生!”贾学好几乎要晕厥,“你咋就不能认个错呢?你认个错,俺喊你爹行不行?!”
“喊爷也没个吊用!俺说了,不行,绝对不行!”贾严肃斜伸着脖子,拨开人群扬长而去。
贾学好哀叹着摇摇头,对庄邻们道:“你们也看到了,他那个畜生不是人,嘎娃家里碎了的水缸和水桶,俺赔。”
奶奶回来了,手上提着从菜园里挖来的几个冻萝卜,当她弄清事情的原委之后,笑着说不用赔,贾严肃虽然上班了,但总归还是小,再过几年懂事了就好。
贾学好抹抹眼角,直叹气。
张本民看着渐渐散去的庄邻们,心里也直叹气,他在想是不是该像药花狗一样把贾严肃也药死得了,用不着再等他明年的大限。
这个想法仅仅一闪而过,杀狗和杀人不一样。还是先忍着吧,任何事情过后再看,其实都没啥大不了的。
想到这里,张本民把扁担放了下来,向孙未举和刘胜利表示感谢。
“跟俺还说感谢?”孙未举一个劲地摆着手,“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不用呐!”
“俺也是,要不就太见外了嘛!”刘胜利歪着头,神情凝重,“等等俺亲自去贾严肃家一趟,还得给他上上规矩。”
“刘哥,那个就算了,贾严肃那个畜生六亲不认,弄他太狠了也不妥。”张本民的表情也不轻松,“实在不行俺去派出所一趟,让王警官治治他。”
“那肯定是最好的法子!”孙未举听了一拍巴掌,以示百分百赞同,“贾严肃那小子俺还是了解点的,他要是见了警察,即使不犯错也会龟着腰走!”
“估计他的脑子有点问题,跟他娘的正常人不太一样。”刘胜利叹了口气,“俺也觉得,要是能让王警官吼吼他,估计会管用。”
“就是!”孙未举附和着,之后便说起了他来的目的,“张本民,俺是来请你喝喜酒的,正好,刘队长你也在,俺就一起邀请了!”
孙余粮家的代销店,终于开门迎客了。
当天晚上,庆贺酒就喝了起来。作为孙余粮最好的伙伴之一,高奋进也到了场。席间,他问张本民卖狗的钱到底怎么花。
张本民有点诧异,七块八毛钱已经是安排好的,咋又问起来了?再从高奋进支支吾吾的口气上分析,马上便明白了个大概。“高奋进,有话直说就是,跟俺还兜圈子?”他笑道,“你是不是想分掉?”
高奋进眨巴了下眼,点点头,道:“有点想。”
“好说!”张本民偷偷看了眼只顾着大口吃菜的孙余粮,对高奋进道:“这样吧,那钱呢,就不分给孙余粮了,刚好也能更加保密一点,要不他知道了钱是哪来的,万一说漏嘴,可真是会大事不好。”
“嗯,也是。”高奋进没有反对。
“咱俩平分,一人三块九。”
“平分?”高奋进犹豫了下,“你出力多,俺出力少,平分不合适,俺少拿点,三块。”
“啥出力多少,咱们是朋友,不讲那些,既然是一起干的,就一人一半!”张本民把高奋进拉到一边,掏出钱来,数了三块九。
高奋进还在犹豫着,“其实要认真地说,为那事你家的水缸和水桶都被贾严肃砸了,损失可不小,俺更得少拿点。”
“没那事。”张本民道,“说了一人一半就一人一半,要不就不够朋友意思。”
高奋进有些过意不去,但也很激动,说他要这钱也不是乱花,而是要把钱寄给高虹芬,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