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对宋为山说是误会,他是来找张本民算账的。” 张本民一听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天宋为山找他呢,原来如此。 “嗨,你甭担心。”王道力见张本民有些走神,便宽慰道:“虽然王团木提到了你,但案件本身跟你没半厘钱关系。”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张本民假装松了口气,“俺为啥关心王团木的事呢,就是怕沾上边儿,因为俺们大队书记郑成喜那边的情况你也知道,硬朝俺身上泼祸水。” “郑成喜一看心眼就不正,没事的,他说的吊用没有。” “那可太好了。”张本民搓搓手,“行吧,王警官,那俺走了。老鳖可别忘了拿,给别人提走就可惜喽。” “好的,那谢谢了啊。唉,你是咋来的?” 张本民一听,似乎王道力有点想送的意思,那不更好么,正好多聊聊,于是憨憨地笑了笑,“俺,俺一路小跑着来的。” “咿,那多累人!等会儿,俺开车送你回去。” 张本民暗暗高兴,“那,那合适嘛。” “有啥合不合适的,俺是在调查案子呢。” “好的好的,王警官,俺先感谢了。”张本民寻思了下,“俺还得去找个熟人,要耽误会儿时间。” “没问题,俺正好也还有点事要处理。” “嗌,那可太赶巧了!王警官,你赶紧去忙吧!” 王道力点点头,转身走了。 张本民也赶紧离开派出所小院,再次来到花坛边,把两条黄鳝拿了,先去安排洋车子的事。 公社大礼堂是个好地方,过大年时会放映电影,平常节庆时还会搞些演出,很热闹。记得二年级和三年级的时候,逢到六一儿童节,公社各个学校会以各个班级为单位,佩戴鲜艳的红领巾,手持花环,排着整齐的队伍赶往公社。去的路上,高举花环前后和左右交替摇动,喊着“欢庆欢庆,欢庆六一,锻炼身体,好好学习”的口号。到了公社,还要在主街上游行两遍,最后,进入礼堂观看演出。 爬到礼堂前铁栏杆扶手上,晒着太阳的张本民,看着高门上用水泥做成的大大的红五星,想着那些热热闹闹的瞬间,有种说不出的美好。 “嗨,干啥的!”礼堂看门的大爷对张本民打着下去的手势,“爬坏了,得赔!” “哦哦。”张本民赶紧下来,“大爷,找您有点事。” “找俺有事?” “对,就是那洋车子的事。”张本民指指骑来的“飞鸽”,道:“帮俺照看一下。” “俺不一直在看着嘛。” “要到明天呢。” “明天?” “嗯。”张本民说着,掏出五分钱,“俺付看管费。” “这个……”大爷有点不好意思。 张本民把钱放到大爷手上,“应该够了吧。” “不是够了,是多了呢。” “多不多就这些了!” “哎呀。”大爷难为情地笑笑,道:“俺把你的洋车子,扛到屋里去看着!” “那就随你了,只要别弄丢就行。” “咋会丢呢!”大爷说着,就去扛了起来。 “小心点呀大爷,别扭着腰呐。”张本民说完,笑呵呵地走了。 去哪儿? 当然是供销社。 只不过,此番前去,危险重重。 张本民没有直接跨进供销社的门,这会儿得装乖卖萌。 倚躲在门外边,时不时探出个小脑袋,扮着小鬼脸,就那么故意拙劣地招惹着。 薛梅自然看得到,开始的一瞬间怒气满面,不过马上一扭头,假装啥都没看到,自得地仰起了下巴。 得有个反复的过程,把握心理很重要。 过了会,张本民开始轻轻呼唤:“薛姐姐。” 薛梅依旧斜仰着脸,还嗑起了瓜子。 张本民笑笑,用随时可以加快速度的姿势,慢腾腾地从门左边向右边挪动着。就在薛梅扭脸要看的时候,他马上颠着小腿快步跑着躲了门右边,而后,又探出了半个脑瓜子,轻声道:“薛姐姐!”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