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的?难道何渊骗了我们?”
“不,何渊没骗我们。”蘅笠的神色愈来愈冷,声音也愈来愈凛冽“他们起初并不知道证据在刘德那里。而是杀了何渊所有的亲友,抄了亲友的家后,他们才知道的。”
婉妍倒吸了一口冷气,不由得满腔怒火:“到底是什么人,能在京城这般横行霸道!”
“从现场来看,杀手不是随意找来的,而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在锦衣卫手下也招架得住。他们下手不仅快准狠,而且悄无声息,没留下一丁点证据。”
“那大人要我提审的……”婉妍心里已经有了数。
蘅笠点了点头:“一部分杀手被赶去的锦衣卫当场毙命,还有一部分看逃不走就自我了断了。只有一个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活捉。”
婉妍摸了摸下巴,眉头锁了起来:“这样一批职业杀手,要么是养在京都,要么是为了任务才进城。京都官府耳目遍布,且百姓进出城都要有官文。显然不论是哪种方式,能操纵这样一批人这般利落地动手,必定有人在上面帮他们顶着。”
蘅笠显然也想到了这里,神色凝重:“这件事显然并不是一个五品官员通敌叛国这么简单,背后的利益错综复杂。现在只能从何渊这条线索下手,把他后面的庞然大物拉出来。”
说完,蘅笠再次将头靠在了手上,灿若星辰的眼睛合了起来。再次开口时,声音中多了一丝疲惫:“我有预感,一张大网就在不远处,在整个京都,整个天权之上。”
风暴,就要来了。
你会愿意和我一起,走向这团风暴的中心吗?
蘅笠心中一颤,一世自信的他却终究是不敢睁眼。他怕看到,她那灿若星辰却疏离又客气的双眼。
此刻的婉妍面色凝重,双拳紧握。
纵使我人微言轻,无力匡扶天下。也要拼上一身气力去与那庞然大物拼上一拼,多措其一分锐气,朝堂便可少一分乌烟瘴气,百姓也可少一分民不聊生。
既然我们已是萤火,便不必等待炬光,只管去燃烧。终有一日,我们自可连成纵横在黑暗中的光幕。
进了诏狱,婉妍完全忽视了诏狱给自己带来的恐惧感,只想快点见到自己要提审的人。
“你们已经审问过了吗?”婉妍问身侧的峦枫。
“回禀小宣大人,审问过了。此人乃是死士,和主家签了生死状。任凭我们上各种酷刑,别说招供,连名字都没说。”峦枫回答道。
“知道啦。”婉妍小嘴撇了一撇,眉头微微皱起。能在锦衣卫手下还闭口不言的,实在是心志极端坚毅之人。何渊尚且有妻儿做信念,这死士全凭忠诚。
死士是一种很特殊的存在,只要和主家签订生死契,便是身首异处也无所畏惧。看来不来点特殊的手段,仅凭皮肉之苦,是没办法让他开口的。
进了审讯室,果然有一个人赤裸着上身被绑在刑架上,浑身上下已然没有一丝完好的皮肤。
看见婉妍进来,那人大笑几声,任凭鲜血从口中涌出:“怎么?蘅笠小儿拿我没办法,找个小姑娘来使美人计啊。”边说着边拿令人作呕的目光上下打量婉妍,随即评价道。
“不过这小妞,成色还不错。”
峦枫捏了捏拳头,就要提刀上前。虽然素日里和婉妍口角不断,但心里很清楚婉妍在蘅笠心里有多重要,断断容不得他人这般诋毁主子的人。
只是峦枫还没迈出去,就被神色冷静的蘅笠拦住了。
婉妍轻笑一声,大大方方接受这恶心的夸奖:“多谢你的赞美。”说着,纤细的手指灵巧地翻转,婉妍的手内再一次飞出七八根银针,扎在了那人身上。
那人似是没感觉到一般,满不在乎地冷哼一声。
“除了蘅大人和峦